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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王家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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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只要是营造大型工程,贪腐工款几乎如影随形,但如果以贪污工款之罪,试图扳倒忠顺亲王,终究差点儿意思。

但如果再加上偷工减料,这可比贪腐工款性质要恶劣多了。

这是不忠不孝,在老爹的吉壤上偷工减料,在以仁孝之道治理天下的礼法背景下,这够忠顺亲王喝一壶的,非死即残。

朝堂衮衮诸公,千夫所指。

先搜集证据,至于谁来爆出来,肯定不会是他,完全可以交给御史。

“纵使没有偷工减料,但仅仅是贪腐一事,也足以让忠顺王焦头烂额。”贾珩眸光深深,思忖着。

如果按着他的想法,自然是想方设法弄死得了,但天子心意若何,也不得不考虑。

曲朗点了点头,心头也是闪过一抹惊异,道:“卑职这就安排。”

贾珩做好布置,也不再继续说此事,转而问道:“我不在的一个多月,陆敬尧、纪英田他们两个,在忙什么?”

曲朗面色凝重,压低了声音,说道:“大人,最近陆大人,似想要插手朝廷整顿两淮盐务之事,往南省派了不少锦衣,说来还和大人月前,从锦衣之中抽调人手南下有关。”

原本陆敬尧自知于东城三河帮一事上,在崇平帝那里失分严重,听闻其锦衣卫指挥同知的位子,都有摇摇不稳之相。

陆敬尧着急上火,听了一位高人的指点,就时刻留意着贾珩的动静。

而贾珩当初为了林如海的安全,曾进言崇平帝,派人手南下扬州,护林如海周全,之后,调拨了一支锦衣卫前往扬州。

这在锦衣府中自然无法做到完全保密,陆敬尧得知以后,心思不由活泛起来,觉得可能是个表现的机会,恰逢近月以来,内阁、六部都在议论整顿两淮盐务一事。

陆敬尧灵光一闪,觉得此事或许是一个将功补过的契机,派了得力人手南下两淮盐场,刺探消息。

贾珩皱了皱眉,道:“陆敬尧此举,只怕会打草惊蛇,先让人密切留意着。”

在他看来,陆敬尧估计是旁观了他以锦衣府探事,在东城三河帮一事上的雷厉风行,在这儿照猫画虎来了。

只是……

“两淮之地,人家经营的铁桶一般,势力盘根错节,说不得下到盐官,上到巡抚,藩台臬司都有打点,锦衣府的力量在神京强大,但到了淮扬之地,力量何其薄弱,弄巧成拙是大概率事件。”

贾珩思忖着,叹了一口气。

真就……我上我也行。

曲朗沉吟了下,道:“大人,卑职手下的人不好盯着陆同知,容易被发觉,卑职向大人推荐一个人,南镇抚司的赵千户,如果由赵兄派人,会隐密许多。”

没有正当理由,盯着上司,北镇抚司一系的人手,一来心有疑虑,二来面孔也熟,容易被察觉。

反而是南镇抚司,专职内部缉查不法,反而行事便宜。

贾珩凝了凝眉,道:“赵毅?”

他与赵毅的交情尚可,其人升任南镇抚司千户也有他出得一份力,只是并不意味着就可以托之以腹心。

“赵千户想要拜访大人,但一直得不着机会。”曲朗低声道。

贾珩闻言,心头微动,知道这是交好之意。

在他成为一等云麾将军之后,再加上都督果勇营一军,圣眷日隆,打起的政治旗帜,也有了一些号召力。

如赵毅这等旧交,先前还有一些矜持,只帮忙做一些不违背原则的事,但现在明显有些坐不住了。

贾珩沉吟道:“他也是老熟人了,他若有此心,就暗中派人留意着陆敬尧,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虽知陆敬尧大概率画虎不成反类犬,但他现在也没理由阻拦陆敬尧的积极表现,因为作为锦衣同知的陆敬尧,遍洒探事监察两京一十三省,为天子分忧,这帮助两淮盐务搜集信息,这是恪尽职守的表现。

贾珩转而又问道:“纪英田呢?”

曲朗道:“纪大人最近倒是没什么事儿,倒是仇都尉,最近在派人手往北边,刺探东虏敌事。”

贾珩面色古怪了下,道:“他因蓝千户被圣上训斥过后,倒是机灵了一些。”

能在锦衣府混的,就没有傻子,这陆敬尧和仇良,分明是在“跟风”他,见他因此得了圣眷,青云直上,就开始寻找“圣眷密码”。

然后,陆敬尧往南,仇良往北。

“不用管,先让仇良忙碌着,但蓝千户那边儿,你要对接好,仇良既这般热心东虏,若他才干优长,明年开春调他到北平去。”

因为经略安抚司下辖军情司,在构建之后,肯定要抽调大量人手,既然仇良这么热切东虏敌事,调任北疆,也算求仁得仁。

李瓒赴任经略安抚司,他作为军情司的首倡者,举荐一两个人,都是随口一提的事儿。

曲朗闻言,面色微顿,心头就是狂跳。

仇都尉一走,北镇抚司的镇抚使……

贾珩点了点头,道:“那先这样罢,等晚上,我在府中置备了酒宴,你晚上带着赵千户过来一同聚聚。”

自归来之后,他还未宴请果勇营麾下的将校,正好晚上宴请一番,商议整军之事。

“是,大人。”曲朗应命一声,起身,离去。

贾珩坐了一会儿,起身,正要返回内厅。

而忽地这时,就听得外间仆人禀告,道:“大爷,王家大爷来下请帖来了。”

“王义?”

贾珩凝了凝眉,道:“就说我不在,接了请帖,让人打发他回去。”

仆人道:“王家大爷先去的西府,请了政老爷,一同在花厅说要见大爷,还有梨香院的薛家大爷。”

贾珩面色顿了顿,暗道,这个王义分明是故意的,这是担心他不见,先往西府请了贾母,然后请了贾政一同过来,又捎带上一个多半是看热闹的薛大脑袋。

他为贾族族长,不可能连同族的贾政也晾着。

想了想,道:“这就过去。”

花厅之中

王义此刻坐在梨花木制的椅子上,品着香茗,一旁坐着贾政,下首坐着笑呵呵的薛蟠。

王义年岁三十左右,一身织工精美的苏锦长袍,外披裘氅,其人身形挺拔,面皮白净,鼻下留着一撮胡须,一双阴沉眼睛望着宁府悬着的中堂画。

上绘苍松白鹤,寓意松鹤延年。

王义对一旁的贾政,笑着说道:“姑父,记得珍大哥在时,这画还是迎客之松,不想只是数月不见,就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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