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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巧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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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英在家里休息一夜,次日上午,叫太医来把脉,确认无恙,方才进宫等待召见。

皇帝道他专门回家沐浴诊脉,以免过染病气,心中自然熨帖,立即召见。

谢玄英进殿,叩首请安。

“起来吧。”皇帝心情颇佳,“给他端碗凉茶,外头这般晒。”

太监送上冰镇的凉饮。

谢玄英道谢,喝一口,才说:“惠元寺一事,臣已经查清楚。”

皇帝已经听说。

昨日下午,何掌班回宫,直接见李太监,李太监问明原委,立即向他汇报,不止说杨柳池的事,还回禀东厂对于安王爷边人的调查。

最后查出来,引安王爷取水的宦官,是宫里的人,严刑拷打,没问出什么大问题,应该只是讨巧,想在子跟前『露』脸,没想却害人。

皇帝当没说什么,李太监就数,回让何掌班把人勒死,往『乱』葬岗一丢完事儿。

但只听东厂的,不够。

“说说吧。”

谢玄英将整件事如实道来,未隐瞒杨柳池水被污染一事。想来,无论是潘宫正还是何掌班,都不傻到隐瞒真相。

东厂是皇帝的走狗,忠心最要紧,潘宫正需要皇帝道己方的牺牲,绝不真的背锅,而谢玄英亦是如此。

他需要更客观、更公正。

东厂的九九,他没隐瞒,告诉皇帝,庄嫔和顺嫔的大太监与何掌班见过。

潘宫正的谋算,他没维护,讲清楚女官的失察与责任。

至于他自己,亦不讳言私心。

“惠元寺在百姓心中素善名,若传出,人心惶惶,若人趁机作祟,得不偿失,我便将此事透『露』给方丈,尽快描补。”

明理的人,道佛寺本是无妄之灾,可百姓愚昧,假如『奸』邪人散布流言,说是用佛寺的水才生病,难保不被扭曲成“君无德,佛祖怪罪”。

谢玄英正是考虑到这点,方才帮惠元寺遮掩。

“再者,太后娘娘礼佛,是娘娘的仁心,是陛下的孝心。”他说,“故,臣斗胆将此事化,当做一场意外结。惠元寺上下铭陛下恩德,愿意承担山下百姓的医『药』——皇恩浩『荡』。”

皇帝“唔”,微微一笑。

很多事,真相未必是最好的答案,一个合适的结果,才是上位者最想要的。

这次,潘宫正做得很好,何掌班做得不差,谢玄英做得周。

“你长大,能替朕分忧。”皇帝慨道,“唉,你要是我生的,我还什么好愁?”

这话太重,谢玄英担不起,当即起跪下:“臣惶恐。”

“起来起来。”皇帝摆摆手,“发两句牢『骚』,看你吓的。”摇头,“候还能叫两句‘姑丈’,现在口口‘陛下’——再叫两句姑父来听听。”

谢玄英:“……姑父。”

皇帝终于满意:“走,陪朕遛弯。”

西苑和紫禁城不同,因水作为天然的屏障,宫殿周围栽不少树木,茂密的树冠交织,遮出大片阴凉,兼之靠水,风一吹,极其凉快。

至于普通人担心的蚊虫,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整座宫殿都被一个巨大的天棚遮住,细密的网纱像是巨型蚊帐,将建筑笼罩,无论刮风下雨,宫殿内绝不沾水。晴天,还能打窗户,任由风穿堂而过。

这样,屋里没蚊虫,能尽享夏日水边的凉爽。

皇帝就在院中漫步,闲话家常:“下个月,就要给荣安择驸马。”

谢玄英怔怔,轻道:“女大当嫁,人伦大义。陛下若是舍不得,不妨将公府择得近些。”

“朕已经为圈好地方,出东华门不远就是。”皇帝说着,话锋一转,意味不明道,“齐王今日递折子来,你猜说什么?”

谢玄英摇头。

皇帝说:“他说啊,荣安出嫁他来不,备礼,专门叫人送来添妆。说,嘉宁岁数不,封地寻不到青年才俊,叫我一块儿给挑。”

谢玄英眼皮子一跳。

“朕想想,是这个理儿。”皇帝说,“挑一个是挑,挑两个是挑,安王不把侄女送过来?朕就给们都挑一个。”

谢玄英心想,只要你不挑我,一切好说,遂道:“陛下——”

在皇帝“别和我废话的眼神里”,话音陡转,说出实话,“您是打算效仿雀屏之事?”

皇帝说:“光比勇武,没什么意思,总得文武兼备才好。”想想,道,“人品厚重更要紧。”

然而,哪怕文武双,人品端方,不一定是最好的女婿人选。

关键是:“要道疼人啊。”

谢玄英马上道:“只要品『性』仁厚,自然敬重妻子。”

“啧。”皇帝瞅瞅他,少年姿挺拔,瑶林玉树,谁见都心旷神怡,但招做女婿,不见得如意。

太骄傲。

做儿子是好,当女婿,岂不是要女儿捧着他?还是要挑一个伏低做的,夫妻方能和顺恩爱。

皇帝心底决意,便不再多言:“回吧,让他们上莲子汤来。”和谢玄英说,“吃过再走。”

“是。”谢玄英应下,心底暗暗松口气。

过关。

清宁宫。

太后召见潘宫正,询问寺中的事宜。听闻是因为司膳的人,没及调整生冷饮食,导致寒上加寒,生出病灶,微微皱眉。

三伏天,谁不吃冷食?后妃都吃过司膳的东西,未觉不妥,再者,没为宫人们特意调整膳食的说法。

潘宫正这么说,必隐情。

慢慢拨弄佛珠:“宫正司既已处罚,那便这样吧。”

潘宫正:“是。”

退下。

宫婢端来温茶,太后抿一口,吩咐道:“打听打听,惠元寺是怎么回事。”

“是。”宫婢应,退下后就随意找个帕子,找宫正司的姐妹说话。

但姐妹一问三不,不清楚发生什么。

宫婢无功而返,回请罪。

“奴婢办事不利,请娘娘责罚。”

太后却隐约觉到什么,不多责怪:“起来吧,宫正司谨言慎,是好事。”

口风这般严,事情可大可。

过两日,边的嬷嬷贴服侍,半含半『露』地说实话。

“宫正司不敢瞒娘娘,只是不如何口。”老嬷嬷察言观『色』,“潘宫正只告诉老奴一人,景阳宫怕不情。”

景阳宫是贵妃居住之地。

太后保养得宜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无子为后,先帝在位,便过得战战兢兢,生怕被废。如今做太后,与皇帝关系一般,自然享受不到什么天伦之乐。因此,唯一在乎的,能抓在手里的,就只份的尊荣。

潘宫正口风严谨,既维护清宁宫的脸面,不曾瞒真相,显然将视为六宫之,置于景阳宫之上,令十分满意。

“原司膳哪儿?”太后问。

老嬷嬷说:“宫正司判降级一等,罚俸提铃,但陛下发话,女官黜为宫女,宫人部发往浣衣局。”

算是变相交代佛堂两人的处。

“那就和尚食局说一,让来我这儿吧。”太后说。

老嬷嬷笑着奉承:“娘娘菩萨心肠,同观音大士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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