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诺香书院
会员书架
首页 >历史军事 >我妻薄情 > 第 144 章 论夫妻

第 144 章 论夫妻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

程丹若怔了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

怪不得晏鸿之没在,也放心她单独前来,这是安排了谢玄英把关?还是说,对方是他的熟人,准备做个中间人?

“你已经回来了?”没别人,她就想在相亲前问点事。

但谢玄英抬抬下巴:“门关上。”

她一怔,扫向书架后,人已经来了吗?

“你在找谁?”他走过去,手搭在门扉上。

仆自茶房探出头,看着他。

他面不改『色』地把门掩住。

程丹若疑『惑』:“父说让见——”等等,晏鸿之说的什么来着?

家世,兄弟多,文武双全……绪顿住,新梳理一下,嗯,应该不是。她继续往下说:“见什么人?”

谢玄英听懂了,深吸口气:“不是人?”

她:“……”

他轻轻哼一声,搬过墙角的圈椅,言简赅:“坐。”

书库就一把椅子,是仆平时休憩所用。程丹若犹豫下,道:“不用,站着就,你坐。”

“坐下。”他道,“事情有点多。”

是她误会了?这是有正事要她帮忙,不是相亲?

程丹若他搞糊涂了,迟疑地落座:“什么事?”

这一刻,谢玄英脑海中掠过无数情,无数诗词,无数理由,纷『乱』的绪似夏日的繁星,星星点点,闪耀缤纷。

他抓不住最要的线头,理不出分明的脉络,只遵从本能的驱使,沉闷地吐出最终目的。

“你能不能嫁给?”他问,“想娶你。”

空气冻结,一片寂静。

程丹若看着他,他就立在她半步远的地方,唇角紧紧抿着,面孔紧绷,喉结微微滚动,手藏在垂落的衣袖中,只『露』出分泛白的指节。

这么紧张?

他认真的?

她愣了愣,不解地问:“什么?”

谢玄英略微冷静了一,不答反问:“上次在这里和你说话,是了说王五的事,你还记得吗?”

她当然记得:“所以?”

“你说,他想娶的是晏家的女儿,不是你。”谢玄英注视着她的眼睛,“可想娶的就是你。和陈家没有关系,和师也没有关系,甚至和你程家也没有一点关系。”

程丹若眨眨眼,这个展开有点出人预料,但勉强能理解:“有什么缘故吗?”

她过于镇定,谢玄英觉得不对,反问:“你说什么缘故?”

“你是觉得能够帮你,还是说,和成亲有什么处?”她给出路,念及他复杂的家庭状况,进一步拓展,“和你家里的矛盾有关?”

谢玄英干脆利落地否认:“没有。”

“那是什么?”她不解。

“丹娘,和你说过,婚姻当以情系。”他正『色』道,“要娶你,自然是钟情于你。”

程丹若有点蒙了。

这个答案,从不在她的预想范围内,有什么事脱离了掌控。

“你——喜欢——?”她费力地理解,“你认真的?”

他点头。

“这不可……不科……不……”

她连续找了三个理由,都没说出口,一时语结。

“觉得,”过了会儿,她找回组织语言的能力,继续沟通,“你可以对说实话。”

这局面在料之中,谢玄英飞快道:“没骗你。什么要骗你?什么时候骗过你?”

灵魂三问。

“你确实没有骗过,但是……”程丹若犹豫片刻,仍觉匪夷所,“这事有不可议。”

虽然穿越女的光环一直都很亮,但这么多年,她早就认清了现实,全然不曾想过他这的人会喜欢自己。

反倒是婚姻,假如理由合情合理,她还不至于这么震惊。

但爱情……“不太理解。”她困『惑』,“你怎么会喜欢呢?”

“丹娘。”他的目光变得柔和,“不要妄自菲薄,你很,你都值得。”

程丹若蹙眉。

“其实,这不要。”谢玄英蹲了下来,手肘搭在圈椅的扶手处,与她保持一个亲密却不冒犯的距离,直视她的双眼,“你现在要考虑的,是想娶你,你愿不愿嫁给。”

这是个问题。

但程丹若依旧答不上来,迟疑地看着他:“在考虑,可……”

他忽然极度冷静,镇定道:“很少有人能比得上,只输在不是嫡长。你在吗?”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她道:“这不要。”

“母亲是继室,的两个兄长和嫂嫂,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人,你在吗?”

进入考察公司环境的步骤,程丹若的路又清晰起来:“也还。不,这其实不是坏事。”

谢家几房的争端,她略有耳闻,但有一点很清楚,有外敌人,内矛盾就不是最要的了。假如家庭太平,婆婆无事可做,多是要逮着儿媳作妖。

“很。”他微微笑了,“那你还在乎什么?”

程丹若看着他,缓缓道:“婚姻本身是不公平的。”

谢玄英『露』出认真听的表情。

“妻殴夫者杖一百,夫殴妻非折伤勿论,至折伤以上减凡人等。”程丹若背出律令,“若夫殴骂妻妾,因而自尽身死者,勿论。”

“你觉得会打你吗?”谢玄英难以置信,“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你。”

婚姻的本质是剥削什么的,解释起来太复杂,她换了一个通俗易懂的例子。

“男人能纳妾,女人不能。”

这下谢玄英理解了,答得飞快:“不纳妾。”

将来的承诺是一纸空文,谁信谁傻。

程丹若冷静地指出:“男人婚前睡了通房,也不妨碍亲事,女人能吗?”

谢玄英:“没有通房。”

她:“没有说你。”

他:“真的没有。”

清幽的月『色』朦胧绰约,程丹若看着他。

这张脸,无论何时看来都很有感,面如莹玉,朗目疏眉,头发丝都看,再夸张肉麻的诗文描写,放在他的身上,全都成了白描。

真神仙中人。

尤其阔别数月,他像又成熟了一,少年的秀气略微退去,愈发英姿勃勃,散发出强劲的生命力。

说人话,十岁的青年,雄姿英发,嗯……上次的外,她还记得呢。

但今天的话题关乎终身,她不得不提出猜疑。

“你是不是,”她斟酌用词,“有隐疾?”

谢玄英:“?”

她客客气气:“你十岁了。”

他:“所以呢?”

她:“……”

『迷』之沉默后,她惊了:“你真是处啊?”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