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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1 章 二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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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京城,本该分热闹,龙抬头、花朝节、观音会,一系列节日可。但很不幸,今通通泡汤,包括程丹若的骑马课程。

因为,沙尘暴来了。

扬尘蔽空,飞沙走石。

室外空气质量差得离谱,人在外走一圈,头发里是沙子。不得已,各官员只坐轿子上朝,这在平时是不被允许的。

但马儿拒绝在这种天气上班,所以,只能人力代劳。

程丹若开了箱笼,找出透气又能滤沙子的布,缝制口罩。这东西她以做很多遍,不绣花只裁剪缝边,一天能做几。

不独如,她自己做后,叫丫鬟们一道动手,缝制余出来,孝敬靖海侯之外,还没忘记送到晏和陈去。

不给叔伯做,就把样子交给莫大『奶』『奶』和荣二『奶』『奶』,让她们找人做。

多出来的,就让谢玄英带去翰林院,分给同事们一道用。

口罩样式简单,与时下的衣区别不大,懂女红的『妇』人看一眼就会做,取材又简便,短短数日功夫,人用上了。

程丹若还没来得及高兴,他们就卷起来了。

今天这人用了上的锦缎,明天那人就在上头绣花,后天谁别出心裁,在里层塞入香料。

程丹若:“……”

但有总比没有。

她叫人买来的铁丝到了,遂多缝制一层边,塞入软铁丝固定。

谢玄英察言观『色』,没敢编修的夫人曾学顾绣,将花鸟绣于其上,栩栩如生,老实地换上了她新制的口罩出门。

路遇同僚,均笑问:“谢郎为何还是青素巾?”

他镇定地回答:“绣花太闷。”

“又不绣满,如何会闷?”旁人反问。

他摘下自己的口罩,给他们看上部暗嵌的铁丝:“如密闭,沙尘不入内。”

绣花的清清嗓子,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虽然看,可绣花以后料子变厚,多少会产生细小的空隙让沙尘进入,一有不慎就会吸入细沙,喉咙沙痒。

一同样戴素巾的编撰:“谢郎夫人用心了。”

谢玄英弯起唇角。

二月中,沙尘暴停歇,他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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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钟了。

程丹若看着怀表的刻度,再与外头的更声对比,确认时间无误。马上二更了,谢玄英还没有回来。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真稀奇。

一般和同僚出去吃饭,七点也就散了,这点还没回来,有么事绊住了吗?

她擦着头发,纳闷地继续等。

八点半左右,二门开了。

她见梅韵的声音:“爷可回来了。”

“夫人呢?”

“在屋里。”

谢玄英已经走了进来,见她正在烘头发,笑笑:“你了?”

她点头。

“天还冷,你坐着别动。”出了正月,地炕就已经不烧了,但春寒料峭,晚上总有凉,她坐在暖阁上还要搭一件薄被盖腿。

程丹若本来想出去,留地方让他洗漱,这下就不动了。

他洗了脸,拿掉网巾,解开头发,以梳篦细细筛两遍,紧密的梳齿能够除掉大部分灰尘,保证头发干爽。

再用湿『毛』巾轻柔地擦拭两遍,玉梳按摩头皮,疏通血气。

搞完头部,才:“提壶热水来。”

一壶热水当然是不够洗澡的,擦两遍身却足矣。他挥退丫鬟,合拢槅扇,开始脱衣服。

程丹若吓一跳:“你不冷?”

“不冷。”他脱掉衣物,打湿手巾,开始擦身。

程丹若:“呃……”

她扭头,竭力不去看,但又没忍住,瞄了两眼。霎时间,时光倒流,以是怎么被惊艳的,今天原模原样重现了。

嘉祥,腰。

蒙阴,胸。

今天,。

谢玄英:“你看么?”

她:“我没看。”

“……能不能帮我擦一下?”他示意后背够不太到。

“行吧。”她口气平静地走来,接『毛』巾,替他擦拭。

热烫『毛』巾敷僵硬的筋肉,舒展『毛』孔,肌肉放松,肩膀肉眼可见地松弛了。

但手感归,程丹若怕他感冒,反而认真起来,迅速擦了一遍。和自己的健康密切挂钩的,更是毫不放松,务必清洁干净。

谢玄英:“……”

“了,快把衣服穿上,别着凉。”她满意了。

嫁给境殷实的男人就这,有条件讲卫生,也保持得不错。

谢玄英披衣袍,坐了会儿才让丫鬟进来。

梅韵已经把泡脚汤准备了,还准备了宵夜。谢玄英吃的炙烤馄饨,里包的是菠菜和虾米,程丹若晚饭吃得多,只吃两块枣糕,喝半碗牛『乳』。

吃刷牙漱口,已经九点一刻。

该睡觉了。

但谢玄英拉住她,两人一道在暖阁上坐了。他把薄被盖在她腿上,这才:“和你点正经的。”

程丹若立马精神:“你。”

“大同巡抚上奏,鞑靼王遣使臣入夏,要求再开互市。”他屈起腿,将她完全搂在怀中,借着微弱的烛光,凝视她的脸庞,“,陛下已经连续多次拒绝鞑靼的互市之请,这次,许有不同。”

程丹若对蒙古不了解,不得不从头问:“鞑靼和瓦剌是么系?”

“是北元残部,瓦剌在西,鞑靼在东,两部一直有争端。”谢玄英想想,替她捋了一遍,“二多,瓦剌部向夏称臣,其头领被封为恭顺王,压制鞑靼余,但在,也就是你小时候,忽然撕毁盟约,进犯边境。

“当时,镇守大同的将领就是夏百岁——大同这地方,是九边之一,历来由勋臣镇守——夏百岁是陛下为齐王时的护卫,陛下登基后,有意提拔他,故将其派至大同镇守,若立功勋,必封侯。”

程丹若点头:“然后呢?”

“如你所见,恭顺王犯边,夏百岁不战而逃,指挥失当,以至瓦剌长驱直入,死伤无数,被称为‘寒『露』之变’。

“消息传到京城,陛下震怒,立刻命人抓捕了夏百岁,夏成丁处死,女眷发入教坊司。同时,命宣大总督调兵,以御外敌。可当时战况复杂,瓦剌已经在边境撕开口子,四下劫掠,难以逐一剿灭,了一冬季,才逐渐被驱退。

“唯一值得称道的,大概就是当时的太原参将『射』了恭顺王一箭,他身受箭伤,次夏天了。恭顺王死后,其子互斗,鞑靼趁虚而入,五时间,就将瓦剌赶到了土鲁番(吐鲁番)以北之地。”

程丹若恍然。

“如今与夏接壤的外族,北有吐鲁番、鞑靼土默特部、建州女真。”

程丹若有数了:新疆、蒙古、后来的清。

她开始发问:“为么不开互市?蒙古劫掠,最大的原因还是他们游牧,不能产粮,无法纺织,必须要在内地抢劫才能繁衍生存。如果能够互通往来,蒙古人有粮有衣,就不会再劫掠了。”

“你得有道理,但朝廷不是这么想的。”谢玄英思索道,“我猜,是朝中怕鞑靼效仿瓦剌,先称臣纳贡,等强大了便撕毁盟约,兵临城下,故而不准互市,以求灭其国。”

程丹若:“不可能。”

他奇:“为何这般肯定?”

“始皇帝一统六国时,匈奴就存在了,到今天,北族灭亡了吗?”她,“汉地分分合合,一朝起来一朝落,游牧部族也是如,匈奴没了,有鲜卑,鲜卑没了有女真,女真没了是蒙古,等到蒙古再没了,又有新人再上台。”

程丹若道:“汉地重农耕,北地多游牧,只要他们没有稳定的粮食来源,就只能抢劫。先抢人抢粮,最后夺国。”

“小声点。”谢玄英搂紧她,低声耳语,“这可不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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