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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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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汉江两岸和市区的霓虹灯,还有来往车辆的灯光将麻浦大桥点缀得非常迷人。潺潺的江水映衬在这美丽的夜景中更是分外动人。汉江沿岸更设有自行车专用车道,可以让你骑着自行车迎着习习的晚风凭栏而眺,将汉江沿途的风景尽收眼中,再带有运动的效果,一举两得。

汉江岸边的沿途中,正有一个年轻人在漫步着。不过和大桥那边的灯火相比,这可算的上灯火阑珊了。年轻人走动的步伐,笔直的腰杆,摆手的幅度,无处不在显示着这只有久经训练的军人才有的身姿。

原来时间不经意的过去了那么久,李在鸣服完役回来了。两年间,李在鸣没用请假回过家,所以回到家,爸妈格外的高兴。突然间的见面,还是把两老给惊了一下。不是别的,就是李在鸣刚回来出现的气质。以前略显的稚嫩的面容,现在少了那份稚嫩,增添了刚毅;还有以前的懒散,再回看现在的刚硬。在被这份帅气惊喜后,老妈朴敏静的脑中甚至一闪而过一丝别的念头“是不是该吹吹儿子娶个媳妇回来了”只不过给当时的喜悦心情冲散了而已。(别奇怪,韩国当时的结婚年龄,男人18岁,女人14岁,只要经过家人同意就可以结婚登记了。至于现在的改变是在当时‘小小新娘’的电影后)除了头一天回来给予了时间、空间李在鸣休息外,之后老妈朴敏静女士就对着儿子唠叨起来,不断的询问着怎么李在鸣怎么不回家看看,还有说着两年间的琐碎事,还有对老爸李承言的埋怨,赶明着,趁儿子回来了,要组成联合军‘讨伐’家中的主权。

面对老妈‘强硬’的语言空炸,李在鸣只好随波逐流,,在老妈的发言中,偶尔的几句都透露着对老妈朴敏静女士的支持态度,老爸李承言只能在一边不予理睬的让位,还有眼睛流露出‘大人不记小人过’的神情,让一边的老妈捂着肚子笑了好几回。家里的温馨气氛感染着李在鸣的同时,也面临着刚离开部队的种种不习惯。

又一天的早起去跑步锻炼,回到家时,老妈已经开始准备着早餐了,见到儿子锻炼回来,就喊道“水调好了,快去洗洗,然后出来吃早餐。”“嗯,知道了。”李在鸣听着老妈的声音就自觉的回房拿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等到一家人吃早餐时,老爸李承言望了眼李在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还是再休息一段时间才回校上学。”李在鸣没有意外的看了眼老爸,正想顺着老爸的开口回应。可现实总是充满了意外,老妈朴敏静先一步的老爸李承言发起了逼问“李承言xi,你这算怎么回事,儿子才刚回来没两天,连休息都不让了?你就这么赶着儿子离开,在鸣离开了这么久,当然是先休息下。”

一边老爸李承言从自己老婆的语气中听出了生气的成分,‘这可不是好兆头’的念头闪出脑里。当然也明白这是出于母爱,服役了这么长时间都不曾回家,现在回家才刚躺下,自己又准备让儿子离开。是个母亲都动气。‘你当我不爱儿子,不想儿子留在家里。现在儿子长大了,又改了以前懒散的样子,本着打铁趁热上的道理,让儿子把现在的劲头投入到学习中不好吗!’这念头在现在这种情况没法婉转的说出来。说到底,还是要赶着李在鸣离家。只好动用大男人主义言道“我这都是为了在鸣好,慈母多败儿,你别添乱!”

眼见老妈朴敏静又开要言的情况,连忙抢先开口。不是不想拉老妈一下,只是老妈坐在对面,手不够长,即使想过去拉,时间也不允许了。再让老妈说下去,只会增加老妈朴敏静对老爸李承言的闷怨了。才刚回家就因为自己的事情让两老生气,终归不好。而且自己也还没准备好。

“我还没准备好,打算先休息下。本来也想着跟您说了,只不过之前还没想好。爸,你不会怪我吧。”李在鸣的说法迎来了老妈朴敏静的赞同,竖起拇指对李在鸣晃了起来,对一边的老爸李承言不管不顾。

“既然你想好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只希望你别耽误了你自己。”老爸李承言对于一边的老婆朴敏静无奈道。

“我明白的,这只是现在刚回来有点累了,所以想休息下。”不同母爱的直白显露,老爸的想法,李在鸣也知道。这都是紧张自己,同时是为了自己好。

在父母上班后,有点无所事事的李在鸣又回到了房间躺着,呆呆的望着房间的天花板出神。只有自己知道,从退役回来,自己还不仅仅是留恋的部队中的生活,还有对离开了两年之久的外面喧嚣都市的陌生。因此才有了精神上的丝丝疲倦,也因此,才从回来了这几天都不曾联系好友。这不是不想,只是时间上的间隔陌生感不是一时就可以松开的。当然也不可能不去碰,不然只会越来越陌生。这也不是李在鸣所想,只不过现在,自己需要点时间适应回来后的生活。

既然无可避免陌生带来的感觉,那就只有去适应它了。一如两年前,刚去服役训练的时候。回想着当时的情况,李在鸣嘴角不觉间流露出了笑容,这是一种不舍和怀念。

喧嚣的都市繁华不习惯,只有另辟行径。那看得见都市繁华,迷离灯光,可又不身在其中。李在鸣想到的只有汉江沿岸了,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年轻身影处在灯火阑珊处。

漫步在汉江沿岸小路上,看着远方大桥在夜色的衬托下,所照应的灯彩迷人。感觉着在自己身边,独属于自己的安宁。渐渐的,眼神有些迷离了。

走着走着,经过了路旁的一颗颗树木。看着杏树、枫树,不断飘落的叶片。暮然回首,原来秋天了。貌似当时也是秋天吧,这一进一出的决定竟然同似在这色彩斑斓,又多情的季节中轮回着。这同样不是在倾诉着它的成熟和收获吗。多让人留恋回味的季节啊。

听着远方传来的热闹朗朗声,原来李在鸣已逐渐走近了喧嚣的都市中。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也少了之前的那份陌生。慢慢的来到了马路边上,再回首望着自己走来的那条小路。又有了点小感慨。

这时,口袋中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喂”李在鸣轻松的语声也使得电话中的那边一愣。“喂”没有回声,李在鸣只好再次出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老爸李承言的声音。听着老爸的声音,李在鸣没有立刻回声,抬头看了看近在眼前的迷离灯光照应在自己的身上,又一次回望那安静的小路,轻轻的微笑着。

“嗯,我想逛一逛,迟点再回去。”李在鸣说道。收了电话,左右看了下,就向着面前远方的闹市中走去。因为李在鸣想到,自己竟然没有这样独处闹市中的经历,想了想,竟又觉得有趣。机会难得,同时又解开心中的烦恼,才借着此时的动力去走一圈。

向着前方走去,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不同于匆忙路过的旁人,只是想体验着走向闹市的自己,会有怎样的感觉,同时也在渐渐地融入这繁华的都市,向着陌生散布着自己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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