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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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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子一摸头着,他走近来一把抓住楚破的头发往後扯仰,但是,因为楚破深深咬着那老三的咽喉,顺着连老三也一起扯俯过来,那老三痛出而恐惧的大叫:“痛死我了,王健,我操你老娘,你不会用别的法子……。”王健吃吃笑着,毫不焦急的自怀中摸出一柄锋利的小银刀,闪电般扎入楚破的肩胛,在肩胛上的血还未及标出的刹那,他左手五指已用力一夹楚破後颈,往後猛力带出!

在王健用力夹捏楚破後颈的时候,他已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牙关,双臂也因两肩的巨痛而瘫软下来,王健将他猛力一带的瞬息,右手中的小银刀已那麽准确的在他脖子上划过,溅起了一溜鲜血!

那发束花巾叫老三的汉子大大喘了几口气,用手一摸颈项,满手沾了殷红的血迹,他面容扭曲着疯狂的冲上前去,一把扯起楚破,猛力掌捆他的面颊,边沙着嗓子大叫:“我换你老娘,你个乌龟孙,活王八,千刀杀,万刀刮的杂种,你你你,你岂敢暗算你家大爷……。”忽然,他们身後传来杜杀那带着满足後的疲乏与哑的语声:“好了好了,先把他困上再说。”王健似是被人踢了一脚似的猛然回头,他一眼看见杜杀正衣履不整的邪笑着站在那里,不禁怪叫道:“咦?你他妈已经完事了?”在掴打着楚破的老三也不由停下了手,慌忙将视线移了过去,那边,秃子的背部正朝着这里,他不由怒火中烧的吼道:“秃子,你他奶奶还有个长幼之序没有?老大完了事就轮到我,你他妈算老几?竟然拔了老子的签?秃子丑恶的伏着身体,唔唔的道:“你他妈别嚷……唔……两个多月不荤腥,谁叫你们还在拖宕?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杜杀例嘴一笑,道:“算了算了,早晚都有份,争个什麽鸟?来,先把这小子绑起来,让他也跟着见识见识!”王健嘴里嘀咕着到马匹上拿来绳子,又顺手抽起一根竹桩深深插向地下,熟练而迅速的将半晕迷中的楚破困了个结实。

那发束花巾的汉子一肚子火气,霍然返身,拔出腰间的匕首来就疯狂般一刀又一刀的划切向楚破的胸膛,破裂的衣衫随着热血洒落,一条条的血口子翻卷得似一张贪婪的嘴巴,情景凄布!

这一阵阵刻骨绞心的痛楚,却使楚破虚迷的神智清醒了过来,他的眼眶肿涨乌紫,已无法睁开,但是,自一缝的眼里,他己身心俱碎的,更清楚的看见了前面的景况,那令人毛发悚然,惨绝了的景况!他看见地下散碎的月白色衣里,看见了那隐隐披洒的长发,也看见了他妻子那双浑圆细腻的,却寂然不动的大腿!

缓缓地,秃子呼了口气爬了起来,他还在系着裤带,那发束花巾的汉子已怪叫着冲了过去,杜杀摸着下领的胡子,嗨嗨笑道:“真他妈见不得女人,一个个全像在拼命似的。嘿嘿嘿。”

那种种节奏,那种旦古以来最为单调却一直为人连想的羞丑节奏,那兽类的喘息与狞笑,那不似出人口的呻吟与叹息,这一切,多下流,多耻辱,多罪恶啊,而楚破在看着,在听着,在注视着,他绝望的眼睁睁瞪着这些畜生在ling辱他的爱妻。在一次又一次的撕裂他的心扉,在他的身上烙下仇恨的烙痕,在片片扯掉他做一个“人”的最低尊严。

他的身心已经完完全至的麻木了,这些羞辱与仇恨,已超过了他的感觉与意识所能承担最大极限,他已无法负荷,他已真正成了一具行尸!没有风,天空的云仍是那麽淡渺渺的,宛如千万年来它们便是如此毫无感触,毫无善恶的俯视看大地,它们是如此遥远,如此漠不相干,公理呢?人伦呢?节义呢?苍天啊,你都没有看见?

现在,那发束花巾的汉子也摇摇毕幌的站了起来,王健狠狠吐了口唾沫急急走了上去,口里边骂道:“搞来搞去老子却喝了个碗底,你们他妈个个都是吊死鬼卖肉------死不要脸!”

发束花巾的汉子嘘了口气,懒懒的道:“有你吃的已经不错了,你就委曲点吧,我他妈还不是让秃子占了便宜……。”嘘嗦的解衣声又响了起来,杜杀转过身去瞧着楚破,半晌,忽地高声怪笑起来!

“咿哈,这小子还真在着呢,我说小舅子,好着吧?不是老子们,只怕这美妙风光你一辈子也瞧不着呢。”楚破肿涨乌紫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像是泥塑的,木雕的。他身上的血与水一滴滴坠淌下来,但他却没有一丁点动静,甚至像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没有感觉,没有生命!”

秃子口里咬着一根青草,散漫的道:“这小子死了没有?唔,只可惜他那老婆是个半死的,要不然会更带劲呢。”杜杀哼了哼,道:“老子看伯不死也差不远了,等下赏她一刀便是。”舐舐嘴唇,秃子回头叫道:“喂,王健,你他妈就快一点成不?别赖在婆娘身上不下来了,这会子已耽搁得够长久了……”那边,王健闷出头没有答腔,时间缓缓地过去,终於,他也虚乏乏的爬了起来,杜杀沙着声音叫道:“老三,你和秃子进屋去看看有什麽吃的都带走。马上的水囊也灌满水,顺便搜搜有银子也收下。”秃子与那发束花巾的汉子有气无力的摘下四匹坐骑的皮水笼进屋去了,屋里随即响起一片物品碰撞倒地及翻箱砸柜的声音,好一阵,两个人走了出来,大包小包提得满满的。杜杀眨眨眼,道:“齐了?”秃子嘻嘻一笑,道:“马马虎虎。”四个人的目光又朝周遭打量一下,再馀韵未消的向仰卧地下那个被糟蹋了的身体看了着,王健舐舐嘴巴,喃喃地道:“真过瘾,就是时间太急促了,来不及好好享受……。”

其他叁人响起一片淫那的哄笑,於是,杜杀的目光转向了木然不动,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楚破!“小憨子,谢罗,现在,送你上道吧。”楚破的目光,自肿涨如核桃般的眼中直视着杜杀,他的脸孔上布满血迹,浮肿青紫得宛如是一个手艺低劣的雕塑工匠随意做出来的一张腊面具。胸前淋漓的鲜血已成为凝乌色,点点滴滴的附在翻卷的条条刀口,点点滴滴的洒在泥土的浮层,着起来是那麽刺目,那麽呕心。

杜杀忽然卖得有些寒栗,他从头窝也彷佛凉飕飕的,对方目光里的那种神韵,谁也可以感觉出来是带着多麽深沉的仇恨,那出自心灵深处的,刻骨缕心的,化做飞灰也不可磨灭的仇恨!

王健奇怪的叫道:“老大,还不动手?已经没有什麽戏唱了。”双手染了多少血腥,身上背了多少人命,心已是黑透透的了,脑子里全充斥满了狠残,每一次干了事情的前後,从来连想一想都未曾有,为什麽此刻却会兴起瑟缩畏慑的感觉呢?心里虚怯怯的,杜杀用力摇摇头,鼓着狠道:“妈的,你小子不要这麽阴阳怪气的看人,老子要剥你的皮!”嘻嘻一笑,秃子拍了拍手道:“好极了,只要从中间的头皮到过一刀,翻扯两边,用力一剥下来了,哈哈,那血红肉嫩的身体相当好看,血淋淋的像刚刚醮了酱汁的烤猪……”发束花巾的汉子不耐烦的停了一声,道:“那就快点吧,别急了咱们现在并不十分安全,那些乌龟孙随时可以追来,秃子,你他妈别光站着,就是你动手好了。”秃子贼嘻嘻的点点头,“霍”的从腰带上拔出一柄闪亮的匕首,在手指头上试了试,口里“啧”“啧”有声的道:“唔,够快,包管一刀下去就能活剥下一张人皮……”杜杀一双叁角眼笑的瞪起,吼道:“别再要他妈的俏皮了,咱们马上就要走----”他的语声尚留下一个尾韵,已蓦地在他大张着的嘴巴里凝结,那发束花巾的汉子正要问什麽,也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猛然跳开:“不好,那些乌龟孙已追到了,咱们快走!”低促的叫喊着,他的花点头巾一扬,已抢先向他的马匹奔去,王健也有些失措的搔搔头发,犹豫的道:“老大,不要剥皮了,一刀宰掉去球!”这时,一片隐隐如骤雷般的蹄声已旋风般卷了近来,移动的速度是如此惊人,以至杜杀也失却了活剥人皮的兴趣,他急急走去,忙匆匆的去下一句话:“秃子,不用麻烦了,乾脆点做掉上。”早已上了马的王健向蹄声来处张望着,忽地仓惶叫道:“林子外已露马头了,老大,扯活啊!”口里叫嚷着,他已一夹马腹,泼刺刺狂奔而出,杜杀慌忙中目光一瞥,天爷,百丈外的树林边缘已现出了数十条骑影,正以极快的来速包抄过来,伯一按马鞍飞身而上,紧跟着追去,头也不回的大叫:“快走,再晚来不及了……”“了字”还在空气中飘汤,杜杀与他的坐骑已地出二十多丈外,剩下的两匹马开始不安的踢蹄嘶叫起来,王健拉了秃子一把,掠身扑出,一拉马,马儿已狂奔出去,他身躯尚吊在鞍傍,一偏一斜已翻了上去,秃子怒骂一声,跑出两步,又猛的半旋身将手中匕首飞掷向困在竹桩上的楚破,楚破咬紧牙关,夺力住口侧挣去,“嗤”的一声,那柄锋利的匕首已颤巍巍的插在他右肩与胸膛的中间!追来的数十乘骑影距声已不足五十丈了,秃子连回头查看一下也来不及,口里嘀咕着:“便宜你这小子!”人已飞身上马,拼命似的急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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