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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杯渡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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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刹间,他已无天,无地,无师,无亲,有的只是愤懑和悲哀,飞觞在蓟子训被封制了内丹时,无法施运,此刻木丹重生,运用起金阴飞觞来更觉熟稔。

清流及清田二人被这股突如其来的蓝星雨缠住,也是大惊失色,这等纯粹的火息即便是金庭洞天的贤人也少有修练,却不知眼前这蓟子训却不知是怎么驱使这火息的。

清流贤人练有金性道胎,而且道力在金庭洞天也首屈一指,对付这道蓝星雨火所凝化的火刺也并不觉吃力。

清田却要比清流低上许多,再兼之火能克金,先天上便输了一着,应付起来已是岌岌可危。兼谟修为最低,一被火刺盯上已是吓得只有在台上转圈的份。

这三人都始料不及的却是这道蓝星雨火却象有意识似的,竟能避重就轻主动出击。

只听得台上一阵惨叫,却见兼谟被那道蓝星雨掇上,直挺着身子被弹出台外数丈远。面对蓝星雨即便是阳氏父子也招架不住,这兼谟如何是敌。

蓟子训看着台上台下不住扑火救难的众人,暗叹一声,挥手便收了蓝星雨火,方才一阵愤怒也被兼谟哭爹喊娘的嚎叫声冲淡了许多。

清流贤人指着蓟子训,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半晌说不出话来,清田贤人则要狼狈得多,身上已是多处烤焦,却是迷茫地瞪着双眼,竟是不知所措。

蓟子训稽首道:“两位师尊请恕罪,小训鲁莽,一时愤怒冲昏了头脑,冒犯了尊威。”

清流贤长咽着唾沫,艰难道:“老夫老眼昏花了,竟是瞧不出你练成了木丹,还能使出这么厉害的火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老朽老矣,尚班门以弄斧……”说到最后却是越说越凄厉。

蓟子训蹬地只觉一颗心沉到水底,待想解说,清流贤人竟满面羞愧蹒跚而去,望着他有些佝偻的身影,蓟子训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回头看台下苍舒众人,也是满面愧色,大鸿等人却不知所终,若其被湛真拥着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蓟子训望着远天,日已西下,漫天匝地的斜阳,镶出西边天际一两抹的绛红深紫。这颜色须臾万变,而银灰,而鱼肚白,倏然间又转成灿然的黄金。

万山沉寂,因着这奇丽的天末的变幻,似乎苍穹有声!如波涌,如鸟鸣,如风啸,甚至似乎听到了那夕阳下落的声音。

寂寞,真是寂寞啊!若是有木瑶陪伴身边,应不知寂寞为何物,若是有碧奴尚能于心内长存,也当不知寂寞为何这般扰人。

一回头,却见高阁上,彩楼中,蒙着轻纱的臧宫竟对着自己微微一笑,碧眼映着斜阳竟如燃烧的海水般深沉而又热烈。

碧奴!恍忽间,臧宫却仿佛成了碧奴,待他一回神,哪有什么臧宫,哪有什么碧奴,一切切都似真还幻,偶神已化为木茧继而结为木丹,火珮则寸寸断裂,只剩一团火息,望着西天被斜阳炙烤的火云,蓟子训竟忽地涌上想哭的冲动,快意恩仇虽快哉快矣,但这快后却是无穷的痛!

他缓缓走下棚台,此时已是衣不遮体,只是被洒金笺割伤的创口全都结成血痂,龙降脱下银袍递于蓟子训,蓟子训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忽地展齿一笑,却一头栽倒在地,隐约中听见龙降惊慌呼叫,眼前只觉一片血红。

待他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了,房内空无一人,四周也是静悄悄地阒无人声,蓟子训暗吸了口气,缓缓地散出心神,竟隐约可辨玉晨坡棚台区人声鼎沸声,却不滞留,直接向四周逸去,白岳山上下全是遍植各类花草树木。

只感觉脑中轰地一声,铺天盖地的木性气息如潮涌般向自身袭来。蓟子训连忙收起杂念,专心致志吸纳木息,林木气息对于刚刚生成的木丹确实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蓟子训凝神往心府看去,原本浅蓝色的天王木丹被偶神木茧融合后,却变得如碧奴的眼睛一般湛蓝,而且环绕的气息所构造的光晕和流息都要比原来天王木丹要精致绚丽许多,

挨着木丹的便是破碎火珮所藏灵碧火息,此刻却由湛蓝木息包裹着,心里忽然一动,烙制碧奴生命脉道的火珮已碎,不知这团火息还是否葆有碧奴的生命气息。

遂凝起木息成针状往那火息探去,这团火息竟也不是无规则的四分五裂,而是分成几股气息凝在一起,隐隐有碧奴的脉道气象,若是以木息分而治之,应无大碍,想到此,蓟子训便运起心神将包在外层的木息凝锤成页片状,小心翼翼地将最大一股气息包裹起来。

待包扎好这股气息,只觉得心神极度疲倦,已再无余力再凝起木息,若是这木衣能化为水火之流一样的流液就好了,心念幻化着已经深深烙印在脑海中的碧奴心府脉道,外裏的木衣竟真如水汁般慢慢渗透进去。

正在殚精竭虑欲一鼓作气化了这层木衣,忽听得门咣当一声被打开,兴冲冲地奔来一人。蓟子训心中惨叫一声,连忙运起心神又在木衣外包了一层木息,才慢慢地睁开双眼。

进来的却是大鸿,一见蓟子训睁开了眼,大喜道:“醒了就好,走,这就跟我走。”不由分说便扯着蓟子训起来。

蓟子训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只见身上的血痂纷纷掉落,胸腹的创口竟完好如新,原来这木丹还有这功效。他却不知这木丹是以木瑶的偶神作基,自然具有生肌活血之神效。

蓟子训随着大鸿来到棚台区,却是稠人广座,到处是旌旗飘展,欢呼吆喝,蓟子训随着大鸿往清净别院站定,苍舒等人立时笑盈盈喜宴宴地围了上来。

蓟子训觉得惊奇,看他们的神情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而自己丹胎被封事情也因太是匪夷所思,之前并没有对苍舒他们说过,现在再作解释就有些造作之嫌。

倒是很奇怪苍舒和湛真他们昨天论道相遇了却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后果,苍舒见他满是疑惑,笑道:“不必苦思虑,你昨天那场论坛比试后,我和湛真就根本没上台。”

蓟子训吃吃指着苍舒道:“你们……你们就这样放弃了进入晦晚院的机会。”

音皑呵呵笑:“不是啊,他们只是要决出谁是今次双嘉年会的榜首,这前五名排列却是雷打不动的。”

蓟子训疑道:“那谁是榜首?”

苍舒拍着蓟子训的肩道:“谁是榜首已是不重要了,若是真战了,不论结果是谁,我都将难以心安,你说得对,何必要拔剑相向,道非灭欲忘情,但求快意情仇,不求得成,但求心安……”说到最后眼光却瞧向龙门别院的人堆里,此刻湛真也正巧看了过来。

蓟子训却忽地对着湛真做了个鬼脸,湛真一把拉过正在一旁唧喳个不停的若其,蓟子训便假装望天,天上却是万里无云,红日高照,一派晴朗气象,蓟子训此刻心情便如这天一样,碧空如洗!

人群忽地都安静下来,却见数个红袍真人在一大群黄袍贤人的簇拥下喜气洋洋地走了上前,为首的正是在高阁彩楼频繁出现的干瘦老道。

苍舒在他耳边道:“这便是我们正一道派的副掌教丙吉大人,听闻掌教大人闭关五年也即将出关,目前便是他掌着晦晚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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