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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情定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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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惨叫却是走在最前的开道红衣护卫发出的,而蓟子训几与同时却感觉到了右侧木丛中的气息。

这股气息却隐约同焚烈洲的火息相近,蓟子训却凭着他对火息天然的嗅觉使他毫不犹豫地扑向那木丛中。

蓟子训在纵落时已捏住金阴飞觞,迅快地运起木息催动蓝星雨火,双腕已缠上角瑞幻化的护腕,只是吸星魂甲却和青冥灵戒联成一体还受禁制。

蓝星雨划过一道幽蓝的弧线,凝成一道尖锐的刺形向着木丛打来,只是蓟子训一落地,便感觉大大不妥,忍不住大声高叫:“小心护住马车!”

大鸿此时离得马车最近,最先见到蓟子训扑落右近,更是无暇思虑,抡起腰间大斧便往右侧扑去,马车周围团团围住一干红衣护卫。

袭击车队前方护卫的却只有三人,均身着灰黑长褂蒙头罩脸,仅露出口目,悬伏于高林中,待前导护卫一接近伏地,便伺机而出,苍舒等人首先被这惨嚎声惊动,也是不假思索便往前冲去。

蓟子训所发出的蓝星雨火刺一落入木丛中,便带出一股焦腥气味,却听得一人哇哇大叫,心急火燎地从木丛中跳着奔了出来,也是灰黑长褂全身仅露出口目。

蓟子训却弃了那灰衣人,反手打出一大篷木息往马车罩去,这木息便如气泡般慢慢地凝成一层暗蓝色的防护罩,正是学了碧奴凝火的法子,只是这鸡蛋形的气膜却没有碧炎罩一样精致光润,不过也算是大功告成。

那边大鸿却已举着砍柴巨斧,嗷嗷叫着扑向了那灰衣人,灰衣人一边捂着屁股,一边往右侧逃逸,只见红衣护卫队中奔出二人,一人弯弓,一人举矛。

蓟子训却忽地转过了身,斜斜跳开,一手运起飞觞,一手运起木息急急罩住自己头面,飞觞里溅出一道水箭往脚下射去,地上干燥皲裂开的缝隙间竟升起一篷红雾。

那边大鸿尚未追及,持弓护卫已经松开弓弦,持矛护卫则一仰身,手中龙形长矛脱手而出,箭矢和长矛一前一后呼啸着往那灰衣人后背射去,大鸿见状也往灰衣人掼去巨斧。

前面苍舒率着音皑、湛真等人往前面拦下三个灰衣人,刚刚发出惨叫声的护卫已经倒毙在地,苍舒不及拔剑,双掌翻出,已打出二道金性气劲,湛真也不落人后,劈头盖脸便使出一道灵动冰箭。众护卫则分别持矛击向那三个灰衣人。

几乎是同时,蓟子训等人分别作出了不同的反应,只是当箭矢、长矛、巨斧就快要追近右侧灰衣人的后背时,苍舒的金息、湛真的冰箭、护卫的长矛要沾上前面三个灰衣人时,白地裂隙间升起的红雾忽如烟花般绽开。

刚才还狂叫乱跳不止的灰衣人却蓦地停下脚步,猛然回头,朝着大鸿等人咧嘴一笑,却露出二排血红的尖牙。头一拱,竟伸嘴往那率先飞达的箭矢咬去,却真被他一口衔住,右手抓向长矛,长矛一顿,却象是停在空中等着他抓去。

灰衣人却掷出长矛,长矛正巧挡着迎面而来的巨斧,巨斧一折,顺着来路往来处飞去。嘴一松,红牙衔着的箭矢也脱口而出。

四处散开的红雾象是黑夜的萤火虫,闪烁着美丽的红光在烈日下飞舞,追逐着突然变得有些兴奋、有些迷茫的护卫们。

射箭的护卫被箭矢钉在眉心,掼矛的护卫被长矛钉在心口,来者来,去者去,生命在瞬间全都变得和这些武器一样冰冷。

大鸿眼睁睁看着巨斧无声无息但快如闪电般地往自己奔来,双腿竟迈不开半步。只是在寒光闪过他眼睑的时候,他看到灰衣人忽地全身冒起一团蓝幽幽的火焰,火焰升腾中那灰衣人裂着红牙仿佛在笑。

蓟子训发出的水息一沾上红雾,便化作一股白雾,散发出浓烈的腥臭,红雾化作点点火虫仍然乱舞,马车右侧持矛弯弓严阵以待的护卫们竟也如火虫般颤抖起来。

一名离得火雾最近的护卫莫名地大笑起来,只是笑了一半,变得如红雾般一样红艳的脸庞忽地自眉心处齐齐裂开,就象西瓜破瓤泻出一地的红白东西。

蓟子训只觉得小肚一紧,呃地一声连忙用手揣紧喉头,差点儿没当场恶吐。还未待他直起腰来,象是点着了一串爆竹,踢哩啪啦地竟相继爆开十来个红衣护卫的头颅。

蓟子训直看得汗毛直竖,前边苍舒等人听得后面传来这恐怖爆裂声,也是心急如焚。

只是这三个灰衣人对苍舒等人迎面打来的各种气劲竟是毫不在乎,却直直盯着围在四周的红衣护卫齐齐掷出一大篷蓝光,苍舒此刻已拔出真刚剑,运起金息,挥出一道光华,往那篷蓝光罩去。

眼见巨斧闪动着寒光离大鸿越来越近,却忽地斜斜插进一道剑影,只听得金石交击声,巨斧便冲天而去,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远处落去。

大鸿回首一看,正是音皑,伸手想握着音皑,双腿软绵绵地动弹不得,却原来是苍舒见后面仅剩蓟子训及大鸿在车厢边上护着,自忖对付眼前三个灰衣人,根本不用自己这十来号人一拥而上,遂分出音皑几人协助蓟子训等人护卫舆车。

蓟子训艰难地凝神屏气,轻声道:“都散开!”

却竟无一人散开,不仅如此,前面护卫一倒地不起,后面立时有人补上。

红雾袅娜处,上演着一幕悲壮的生命悲歌,不断地有人倒下,不断地有人跟上,不一刻,红雾过处,尸横遍地,血肉崩溃,这原本干裂的白地却象落了场血雨,竟淌起血流。

蓟子训忽地对着车舆道:“请长老命令你的护卫散开,现在马车有气屏罩着是安全的,人肉之躯抵挡不住这杀人血雾。”

心府里却默默运起心神,前两天正要一鼓作气化了包裹碧虚奴火息的木衣时,却被大鸿拦腰打断,此刻已顾不得许多,撤了外面那道临时封上的木息。

运起里面那层木衣,按着已具雏形的几道气脉包裹上去,便运息至腕,抖出一道乳白色的火息,正是被收化的本源水火火息。

水火之火,无孔不入,无处不至,这一大篷水火挟带着碧灵火向着红雾合围上去。

马车四周的红衣护卫退至红雾外,却仍是一脸悍不畏死地盯着马车,蓟子训可以想象,只要马车一出现异况,他们就会象飞蛾一样,前赴后继地扑向烈火,以自己的血肉之躯筑成坚强而脆弱的屏障。

水火不成流,却也是无坚不摧,无所不至的铁流,蓟子训不住地往水火气息灌输木息,水火便水涨船高,飘飘忽忽地往着高低左右红雾追击。

蓟子训边闪避着可能波及到自己的红雾,边屏息打去木息,若非风息被封,用风息代替木息,那威力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苍舒的光铧剑气一击向蓝光,中间那灰衣人便展臂扑向自己,那专致的眼神、渴望的神情便仿佛苍舒是他久别重逢的情人般,苍舒一呆,那灰衣人忽地对张开嘴巴,好象是笑,却露出一口让人心寒的血红尖齿。

大鸿兀自蹲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远处仍在噼噼啪啪燃烧的灰衣人,趴在地上哗地吐了一地的秽物。

音皑抚着大鸿的肩,眼光却被蓟子训这边吸引住了。

蓟子训聚精会神地对付眼前四处肆虐的红雾,离他不到一尺的地里却忽地伸出一双动人心弦的手。

蓟子训此刻正好低下头躲避地上的尸块,蓦地看到这肉堆血流里冒出的纤手,脑中冒起的第一个念头却是这双手好美,纤长的手指,匀称的骨节,染红的指甲。

这双手却象长着眼睛似地,对着蓟子训弯了弯中指,蓟子训心里一阵茫然,便欲蹲下地去,只想好好地抓着这手诉说心里的衷肠。

却听得一声轻轻的声音在耳边冒起:“不可!”便见地上便掠过一阵青光,那十根此刻对于蓟子训来说充满柔情蜜意的葱指竟齐根而断,溅出一地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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