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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卿本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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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永说罢,便又歪着头沉沉睡去,蓟子训和大鸿两人都瞪大了双眼,只觉得心底里生起一股寒气。

泽被四方,眼下这四处肆虐的泽地不正是泽被四方吗?

苍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两人后面,蓟子训、大鸿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泽被四方!”

苍舒缓缓道:“泽被四方,这却是桑林上清宫的不传之秘,想不到今天会在这里见识到。”

大鸿瞪着环眼道:“这是什么鸟道术,这般厉害,这沼泽到底是真的还是虚的?”

苍舒道:“亦虚亦幻,亦真亦假,谁说得清……”

蓟子训却笑道:“越来越热闹了,这个什么桑林上清宫都出现了,三教九流里下三滥都陆续粉墨登场了。只是很奇怪,亨永怎会知道这是泽被四方。”

大鸿嗡声嗡气道:“要问清楚也只有等他醒来,这个臧宫长老还真是个香饽饽,刚出白岳山就就碰上这许多奇人怪事,不知接下来的日子却会出现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

夜渐渐地深了,经过这大半夜的折腾,除了守夜的护卫,其他人都相互靠着打起盹来,却又不敢睡得太沉,人人都睡得有些提心吊胆却又充满希望,希望睡一觉醒来这一切会是个噩梦。

蓟子训并没有睡,今天刚使用过三千青丝,虽然能运用,但却有些力不从心,若不是湛真她们不断地补充水息,只怕反会伤了自己的木丹。

他隐约觉得今天能如愿以偿地运转起三千青丝,和心府内被缚的风胎有莫大的关系,至于风胎和木丹是什么样的影响,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气性相同,能互相渗透,或者是木丹绕着风胎转,气质上越来越接近。

他凝起心神往心府里看去,木丹越来越成熟,已经形成边缘光洁、光泽鲜艳的实质丹体,他总感觉自身木丹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一定要经过师门所传之五行衍化才能一举突破五行丹,进化到五灵丹。

五行衍化即是经过五行大循环锻炼,其目的不言而喻,无非是进一步强化道丹对五行气息的融合或排斥特质的熟练程度,简单地说,经过五行衍化而生成的道丹可能比直接练化要成熟得多,而且更适宜大多数人修练。

更重要的是经过五行衍化,道丹更能为千差万别的身体特质所接纳,也就更能发挥道丹的力量和对其他五行气息相生相克的特性。

蓟子训只是对以上这些只是仅可意会,却难以言表。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经过这两天运用气息的经验,能意会到这些也属不易。

风胎仍然为一道若即若离的暗质气息所禁锢,虽然不能运用,但还是连着自己的血脉,同自己的心府里的一切活动息息相关。

他暗暗捏起青簪,用木息将里面的风性气槽又梳理了一遍,却不知道能不能将里面的风息占为己有,若能用风息去接触风胎,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解禁的方法。

正想运起风息,却忽听得一声温和而又清新的声音道:“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怎么还不睡?”正是臧宫长老。

蓟子训眨了眨眼,道:“你不也睡不着吗?”

臧宫长老轻道:“这泽地会不会淹上这高地,若是淹了上来,却不知还有何处能存身。”

蓟子训却笑道:“你不用想这么许多,明天的事谁又能知道啊。”

臧宫在他边上坐了下来,远远地有两个侍女立着,却被臧宫挥退了下去。

蓟子训道:“你也真是可怜,天天被人跟着,还要天天和人算计着。”

臧宫呆了一下,轻笑道:“我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怜悯,不过你好象说的也在理。”

蓟子训对臧宫却是越来越佩服,若是换作自己,要是有这么多人在旁窥测,时时欲处自己于死地,便连亲叔父都要在自家门口暗害自己,只怕早落荒而逃了。

蓟子训道:“你真认为你叔父会出卖你?”

臧宫垂头道:“我希望这是个美丽的误会,父亲和叔父之间我必须相信一人,你说我会选谁?”

蓟子训选不出,也不想选,他说:“桑林之上清宫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严格上说来,臧宫仍非修道中人,但她对修道门派似乎很是稔熟,道:“上清宫是赤都以南的昆岑城邦的幕后支持者,我们两城素无纠葛,而且昆岑应该和我们一样将面对梓社城的威胁,没有理由上清宫会在这里出现。”

顿了一下,又道:“兼且这泽被天下虽说是上清宫的道技,也不一定非是上清宫指使的,下三滥者本就类聚天下各修道门派的败类。”

蓟子训不觉点了点头。臧宫长老似是不愿再在这个问题深究下去,忽道:“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修道者。”

蓟子训笑说:“有什么奇怪的,我只是笨一点,没记性一点,偶尔还会犯点迷糊,除此之外,我同你只有一个区别。”

臧宫长老奇道:“什么区别?”

蓟子训捂着嘴窃笑:“男女之别啊,我道我笨,还有一个比我更笨的人。”

臧宫笑了:“其实你比你想象的都要聪明,你不必枉自菲薄。”

蓟子训却捧着头哀嚎:“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我是正一道派千年不遇的弟子,连过门规这一关都要一年的时间。”

臧宫正色道:“便是你这最笨的正一弟子,却救了正一道派最优秀的一批弟子,刚刚还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你却是唯一能救我这些护卫的人。”

蓟子训想说什么,臧宫挥手打断了他,却出奇温和地说:“其实在苍舒,在大鸿,甚至在你师尊清流贤人他们眼里,你不是一个笨人,你只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怪人,而在你们掌教杯渡大人看来,你却是一个大大的聪明人了。”

蓟子训垂头丧气道:“你不用安慰我的,他们只是管教不了我,或者说是已经骑虎难下了,才放任让我天养天教,在他们眼里,我始终是一块不堪造就的顽石。”

臧宫扑哧一声笑了,妩媚地横看了蓟子训一眼,道:“其实你的心病在于不识字,识字断文固然重要,但也并非衡量一个人聪明还是愚笨的唯一标准,你试想,文字也是人造出来的,造字的祖先不识字吧,难道你说造字的祖先就愚笨吗?”

蓟子训精神一振,道:“这倒是,再说下去,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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