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揭穿

男人带着三人去挖出了死猪。死猪臭气熏天，腐烂的身上蛆虫乱滚，曹树林赶紧躲得远远的，拿手直扇风，金秀芳则一个没忍住，把早饭都吐了出来，曹燕拿了一张面巾纸勉强掩住鼻子，忍着呕吐的冲动走上前，像模像样地看了很久，还在旁边捡了根棒子翻死猪的尸体。

没办法，她要拖延时间，等曹长城打听消息回来，那样胜算大些。

“看够了没有？没够等下钱拿了我送到你家里，你可以慢慢看。”男人冷眼旁观了一阵，不耐地发话。

他就不信，一个小姑娘，能从一头死猪身上看出名堂，只是，他也已经被臭气熏得吃不消了。

曹燕没答话，又看了一会，才说道：“好了，我们去你家的猪圈看看。”

听到这话，其他人都如临大赦，曹树林已经赶紧先走开了。

“猪已经看了，你还去看猪圈做什么，还想玩什么花样？”男人一心想赶紧拿到钱，显得很不乐意。

“反正我们人都来了，钱也带了，你怕什么。”曹燕看着男人，故意用话激他：“难道你家猪圈里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说的什么话，猪圈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爱看就去看吧。”男人说着，警惕地看了三人背的背篓，心说，我还不信你们能在在我眼皮底下把我的猪仔偷走。

曹燕走在最后，趁没人注意，蹲下来吐了一通，才起身跟上，眼睛貌似随意地四处瞄着，终于看到曹长城脸上稍带着喜色快步奔过来，眼睛一亮，停下脚步，低声问道：“爸，怎么样？”

“他附近的邻居说，那头猪……”曹长城打大探到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这下好了。”曹燕和曹长城会心一笑，一起追上去。

几人到了猪圈那边，曹燕看到猪圈分成六格，有三格里面都是猪仔，大的约四五十斤，小的也就十几斤，估算一下，大概有二三十只，心里一喜，暗自盘算着。

“看够了吗？我们是不是该说说钱的事？”男人见曹燕半天不开口，早就不耐烦了。

“好啊。”曹燕爽快地答应一声：“只是，在此之前我想问一声，你确定你家的猪是被我们的饲料毒死的吗？”

“我说了那么多遍，难道你耳朵聋了吗！”男人火气很大。

“但据我所知，你那头猪根本就已经快病死了，而且，那头猪不是母猪，是一只肉猪，你故意去买我家的饲料，就是想嫁祸给我们！”曹燕说话时，目不转睛盯看着男人，将他的表情变化得看得清清楚楚，有愤怒，更有心虚和惊慌。

因为这个男人人缘太差，曹长城出去稍稍一打听，邻居就把情况告诉了他，那头肉猪前不久还看了兽医，然后被“宣判死刑”了。

“你放屁！”男人恼羞成怒。

“是不是这样，你应该很清楚，你虽然算得精，但我们也不是傻子。你说说，饲料一打开明明看起来，闻起来就有问题，你为什么还要拿去喂猪，你这不是故意是什么？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这样干，他们会立马就拿着饲料来找我们换或者退钱！”曹燕一边说一边留意着男人的反应，见他拳头捏紧，手指格格作响，赶紧退到一个安全的位置，才继续说道：“你要是还坚持不承认，我这里还有一个办法能验证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什么办法？”男人还想负隅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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