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
徐漪感觉浑身火烫,胸口憋闷,如陷进泥潭中一般压迫无力。
徐漪的眼皮似乎有千斤重,稍微抬一抬便头晕目眩。马车停停走走,秀雨和香雪相继上下,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始终嘈杂的外界,顿时安静下来,然后帘子掀开,有一道光射进来,新鲜的空气让徐漪缓了一口气。
忽而,身子一轻,徐漪被人抱起来。她有些害怕,嗓子里叫了一声,但其实旁人听着只是一点点呜咽。
随之,是晏楚的声音。
他说:“是我。”
徐漪本来紧绷紧张的身子放松了下来,晏楚将她重新放倒在车内软塌上,将手脚放好。
然后外面贺堂在外面报:“大夫来了。”
晏楚:“叫他过来。”
徐漪的病通常都是华丰堂的岑大夫看的。
岑大夫最熟悉徐漪的病情,眼下过来的也是他。
被几个官兵从医馆带出来,岑大夫已经很诚惶诚恐了,掀帘看到晏楚的脸,岑大夫几乎双眼发黑。
晏楚手握兵权,时常带兵进出正华门,岑大夫有幸见过太师大人的尊容。
岑大夫不禁想起坊间对晏楚各种凶狠残暴的传闻,控制不住地发抖。
晏楚:“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岑大夫抹了抹额上的汗,手脚并用爬上马车,跪坐到徐漪身旁,颤颤巍巍地打开药箱。
晏楚见他那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啧了一声,“好好看,她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小心脑袋。”
岑大夫连连称是,哪敢不用心。
他憋着一口气,诊了脉,施了针,并给徐漪服下几粒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