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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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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静默。

苏和玉霍然起身,“这不可能!我的母亲她早就!…”

“早就死了,”常老爷悠然地接过话头,抬眼瞧他,嘴角还勾勒着一抹笑意,说话的语调闲适地像是在哼歌,又像是不轻不重一点遗憾的叹息,“但你的母亲是在八年前去世的,”他盯着苏和玉,笑了笑,“而我说的事,是在十年前。”

苏和玉攒眉,非常认真地像是头一次瞧见他一样,将他看得仔仔细细,所有注意力和视线都放在他身上,然后自身轻轻偏了偏头,像是极抗拒常足的说法一般,飞速垂眼,似是在反驳他,又似是在加固自身的肯定:“不可能!”

他揣摩着:“一定是你明白我母亲是八年前去世,所以才编造出了十年前的这段经历,以符合你的捏造。”

常足笑了笑,只是瞧着他,没说话。

他越这副姿态,越不答话,苏和玉越只觉得自己怒火中烧。

常足怎么能?!他怎么能如此污蔑一个正道门派掌门人?怎么能如此侮辱我的母亲?他是个什么东西?!

他既觉得荒谬又觉得可笑,就像看见了一个跳梁小丑哗众取宠,偏还装出了几分高深之态。

他瞧着他的模样,只恨不得现在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掐住他的脖颈,又或者提把剑直接将他碎尸万段。

但他只限于想想,他是被教育得极好的,他从一出生、从开始修炼起,就被宗门、被师父、尤其是被母亲,是的,被母亲严苛告知,他的能力、他的修为都是用来灭除鬼怪邪物的,也只是只能灭除鬼怪邪物,不能用来对付任何一个凡人,哪怕是同道抑或是邪道之人,也得确认他们确实犯了错,且罪当受死,他才可以出手。

母亲告诉过他:“你的能力是用来守护,而不是去破坏,永远不要随着自己的心意去伤害别人,永远不要失控。”

他牢记于心,视之为人生宗旨。

以至于现在瞧见常老爷满口污蔑、信口胡说,他都也极力忍耐着,贯彻着这条宗旨,因为这是他母亲说的话,是他已故母亲对他一贯的教导。

多可笑,保护了常老爷因此不受伤害的那个人,现在在被他污蔑着。

苏和玉忍了忍,又忍了忍,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了了,他真的想要把当前这个人的嘴直接划烂。

但他还是静默了一会儿,极冷地瞧着他:“你有证据吗?”

不知怎么的,常足听见他这句话,倏地笑了。

他递给了他一个玉符,白玉制成的流风状玉饰,上面隐秘地雕了不少符文,单凭眼睛看,不仔细摸是发觉不了的,放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玉饰中间有一个不显眼的‘清’字。

常老爷一直盯着苏和玉接过玉饰,颤着手仔仔细细地看起来,他一边好整以暇观察着他的脸色变化,一边持起茶盖悠然撇了撇杯中浮沫,慢吞吞地回答已经给过苏和玉证据明明可以不用再进行回复的回复:“有。”

倒像是故意的。

苏和玉身边,温容也站在一边在瞧,在细致地缜密地看。可她越瞧,心里却越心慌,整个人都透出点凝重的寒意来。

越看越觉得,这信物是真的。

她是玄清阁长老之女,亦是玄清阁弟子,自然也明白阁内掌门信物这种东西,这是掌门给所求之人或相关势力的信物,代表着一定的约定和庇护。

是掌门信物而不是宗门信物,那就不会是其他长老借掌门之命在外胡作非为,而是掌门自己,真的来过,并以此留下了信物。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苏和玉同样在想。

但常足根本不关心他们俩的心情,笑眯眯地道:“诶呀,当时秋阁主本是暂时留下信物作为约定,付出了足够的报酬拿到定做的法器后,便要收回信物。”

“但是你们也知道,我们作为正邪都接的地下炼器组织,也一直是被喊打喊杀,多的是人想将我们覆灭,许多昨日还是合作伙伴的人选,在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或是达到他们的目的后,今日就要以正道之名将我们铲除。”

“多讽刺。这种事情多了,王首脑也不得不防了,在此名门正派阁主要求收回她的信物时,首领们便就拒绝了。”

“因为谁也无法得知,她是不是刚收回信物,灭除证据,下一瞬就会对我们出手。留着她的信物对她也是一种制衡,大不了她真要翻脸,那我们组织也就跟着一起鱼死网破。”

“呵呵,我们组织小,又属地下,或许撼不动玄清阁这般的庞然大物,但在被倾覆前,依据此信物将相关事宜抖出去,也能叫玄清阁失了颜面丢了威望,以此叫其他正道派别赶上去,叫其彻底沦为笑柄。”

“你们秋阁主许是也想到了这点,因此并不愿意留下信物。说实话,从一开始她就不愿意落下信物,还是我们王首脑坚决表示若不留信物,就不予制作法器,她才犹豫着答应了。”

“后来更是想将掌门信物换成宗门信物,听起来好像更好,但王首脑虽然不懂那些大宗门的弯弯绕绕,却也信不过她,便又拒绝了。”

“这信物本是在王首脑那边,但后来,你们也知道了,各层首领连带诸多仆役皆被苟饭灭除,逃出去的寥寥无几,我也勉强算是其中之一,解散了地牢外的其余人员,我收拾东西逃命的时候,一并也将各首领的东西寻了一遍,捡了些重要的带走,这玄清阁掌门信物便是其一。”

“我当时只觉得这东西珍贵,许是能靠着它在玄清阁得到一二庇护,后来又反应过来,自身组织自起了贪心,于孩童事件实在作恶多端,如此宗门大派不将我们清剿就算好的了,又怎么可能会提供庇佑?如此想通以后,在最艰难的时刻,我也没去自投罗网攀关系。”常足苦笑。

“也没想到,兜兜转转,却也能在如今证据上派上用场。”他颇有些感慨。

苏和玉面色已然发白,拿着玉符的手也有些颤抖,来龙去脉常足讲得也很清楚,但他目光死死盯着玉符,却还是在强撑:“不,不可能的。”

“一定是你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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