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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秘典《天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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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宸自从发现了新气流的神奇之处后愈加勤奋的练习运气,希望能得到进一步的进化能力。这一运气就是一天的时间,苏宸完全的恢复了过来。

第二天,鸡还没叫苏宸就起床了,早上的太阳连鱼肚白都没有泛出,的确很早。可是当苏宸出门了才发现林老已经开始打“绵水拳”了。可是这次林老却没有让苏宸和他一起打拳,只是把他带进了那间曾今为张大汉炼器的那个屋子。屋内的温度仍旧很高,高大的铜炉也仍旧是烧红的模样。

林老郑重地看着苏宸,沉吟了许久才道:“今天为师要正式的教你炼器了,也要正式的传授你本脉的所有精华秘典。这四年时间,一是用来看你的心性二来便是积累打好基础。现在基础已经差不多了,为师让你发誓,绝对不可将本脉的精华秘典传授给非本脉的弟子,更不可让它失传于世间。本脉向来都是一生只收一徒,一旦收徒便不可更改,所以尤为重视每一代的传人。本脉不仅只有炼器这一途,还有极为精深的武功秘籍。行走世间若有一技傍身却无一技防身,只有饮恨这一个结果。所以,即日起,武功和炼器两样都不可放下。”

苏宸一听这话就激动了,他等了四年,终于可以像林老那样铸造出神奇的兵器了。同时他也感觉到了身上的担子,他这一脉需要传承也需要光大。苏宸没有犹豫,当即咬破了手指,举起咬破的手,任鲜血随着手指滑落而下,字字有力清晰的向林老,天地宣誓道:“弟子若有违师父教令,定将五雷轰:“别急,你这样是不会看到真正的内容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一滴血滴在了“炼”字上。郑重地转头对苏宸嘱咐道:“小宸,你记好了,血要滴在“炼”字上,若是滴在“天”字上有内容,但是按照上面所显示的去炼器唯一的结果就是爆炸。切记切记,若是有人威胁你交出秘典你就让他滴血在“天”上,保准可以炸死他。现在将你的血也滴在“炼”上,下次你就可以独立的翻阅秘典了。”

苏宸竟是呆呆地点了点头,才将刚刚发誓咬破的手指再次逼出了滴血,滴在“炼”上,就算是他心智再成熟,也没有想到适才的一本看似普通的书里有这么多门道,说道底是见识太少了,就算是关门读书数载,没有足够的经历也终究不过是个初出世事的愣头青。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些什么,面前的一扇大门支开了一条缝,让他领略到了新世界的一隅绚丽。

林老察觉到了苏宸的震惊,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感叹这些年苏宸的经历是否有些太过单调,应该让他接触到更多的东西。一边思考着一边踱步走出了炼器室,将空间留给了苏宸一个人。

而苏宸此时已经开始阅读秘典了。秘典里面首先讲述了炼器的精要,天炼一脉的讲究的是所炼之器与天地之间的联系,借天地的力量来铸炼武器,以天地的灵性来为武器附灵,从而提升武器的性能。又分为具体的几个境界,不过苏宸能看到的只有第一个境界:将天地自然衍生的矿石经过一种锤法精炼后铸造成胚胎,至于精炼矿石所用的锤法《天炼》上,有心法和具体招式。利用此锤法精炼矿石可在矿石留下特殊的印痕,由此铸成的胚胎就能与天地间有一种特殊的联系,可以借天地之力凝炼铸造的武器,使其更加的坚韧。

《天炼》上还在第一层的介绍下注了一排小字。字迹十分微小,用金笔书写道:此层境界为最基础的境界,只要有足够的体力将锤法演练完毕,并有炼器的能力普通凡人即可。等等,普通凡人即可。“普通凡人?”难道还有不普通的凡人,甚至不是凡人的人?前者苏宸并没有困惑许久,那张叔一看就非是普通凡人。苏宸这些年从书上看了些关于妖兽的介绍,也曾数次亲眼目睹一些妖兽。它们的皮毛出奇的坚韧,用砍柴的刀打桩的锤根本无法伤到其皮毛,听人言语,这当初来找林老铸刀的大汉张叔还不是个普通的猎妖者,他可是西林镇的一把好手,甚至在附近的几个镇上也颇有名声。打听之下才知道张叔如此了得的原因是他习得一手好武艺。习武者都会外功和内功兼修,可以身轻如燕,飞檐走壁,空手碎石,让苏宸一度啧啧称奇。

可是后者呢?不是凡人?难道是神话书里写的那些动辄间翻云覆雨,移山填海的人物吗?未免太过传奇了吧。苏宸此时如是想到。却没有想到日后他走上的正是这样一条常人难以想象的大道。

不过苏宸此时却再也没有多想些什么,而是将心神都放在了《天炼》所提供的一套锤法上。锤法名叫《游天锤》共有一百零八锤。锤法分为两个部分。其一为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主要是招式的图解,其二为心法,以及历代传人修习后留下的心得体会。不一会儿,苏宸就拿着那招式的图解研习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苏宸似是有所感悟,从屋子的角落拿起一柄重锤,有从放普通矿石的地方搬了一大块铁矿石放到林老铸炼的大石板上,依照着图解上的样子演练了起来。姿势看起来还有模有样的,但是仔细一看,动作十分的生涩,而且不流畅,似乎许多的地方并没有顺着力道,而是行错了位强行地改变锤子的运动状态。

苏宸并没有贪多,他仅仅是不断的在演练图上的第一锤,希望一锤一锤的拆分开来练熟再连贯着练。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转眼,一个上午就过去了,苏宸累得满头大汗,心道:“这是什么锤法,怎么才第一锤就用了两个时辰才练熟,这往后的锤法越来越难以把握,一定有什么技巧,否则谁会花近几十年去练习这不知道效果究竟如何的锤法?”苏宸并不是想放弃,只是这些年他表现出的天赋实在是惊人至极,好像不论什么技巧性的东西只要稍一研究就水到渠成了,像花两个时辰来炼一锤的事情在苏宸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他并没有想到很多人都是花费几十年时间练就一门功夫甚至一个手艺。

苏宸并不知道如他这般没有丝毫技巧的练下去,两个时辰掌握一锤已经是十分了不得的事情了。至于那全篇的《游天锤》,林老这一脉传承许久又有几人练成了?

“当当当”这似像虎啸似像雷鸣的声音没有间断的在炼器室内响起,回荡在林老的整个院子中。在自己房间内休息的林老听到这声音大吃一惊,毕竟他在这套锤法中沉浸了一生,对第一锤的声音早已烂熟于心。只是他没有想到苏宸仅仅只用了两个时辰就将第一锤练成了,当初他可是整整花了三天啊。林老此时内心的震惊已经让他的手隐隐地颤抖了,他穷其一生也就是练成了三十锤就好像进入了一个瓶颈口,再无寸进,此子的未来比它从前所想还要光明的多。林老知道一件重要的事,但却没有告诉苏宸,因为他觉得时间还没有到,太早知道会影响苏宸的心境不利于他日后的发展。《天炼》这本炼器的秘籍原本就是仙人的炼器传承,他这一脉的创脉祖师便是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的仙人,只是后辈不争气,万年来都没有再出现仙人了,才没落到边远的一个小镇当铸剑师。

林老缓缓地抬起头望向窗外的天空,根据记载从未有人在两个时辰内就练成第一锤的,莫非,苏宸,这个他从荒木林中捡来的神秘少年会打破万年来没有出现仙人的桎梏吗?林老沉默了,眼里泛出了无限的狂热却在最深处流露出无数的绝望。

时间在太阳缓缓的上升的过程中慢慢推移,而苏宸始终在研究《游天锤》的修炼窍门。突然,一道灵光闪现在苏宸的脑海之中,气流!对,就是气流。在挥动锤子的的时候,除去肌肉上的疲惫,体内总有一种舒适的感觉,这种舒适的感觉和运转气流后的神清气爽颇为相似。于是苏宸运转起了体内那如头发丝一般细弱却流转着神秘紫芒的气流,努力在运转的同时挥动锤子,忘记脑海中那些神秘的动作图像。

“对,就是这种感觉,连贯如水,沉重如瀑!”苏宸为找到这《游天锤》的练习法门而狂喜,当即向第二锤演练而去。

于是,炼器室中又响起了不同的声音,虽有些散乱,但有耳力的人都能听得出来这声音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圆满。

另一间屋子中已经被惊醒起身准备为入迷的苏宸做饭的林老暗叹一声:“妖孽啊,下次一定要把炼器室中的隔音石放下,这声音,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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