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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回家(万字大章,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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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兴怀跃下马车,对门口的侍卫说道:“本官楚州布政使郑兴怀,求见王首辅。”

看到这里,许七安已经明白郑兴怀的打算,他要当一个说客,游说诸公,把他们重新拉回阵营里。

侍卫进入内阁汇报,俄顷,大步返回,沉声道:

“首辅大人说,郑大人是楚州布政使,不管是当值时间,还是散值后,都不要去找他,免得被人以结党为由弹劾。”

郑兴怀失望的走了。

接下来的一天里,许七安看着他到处奔走游说,到处碰壁黄昏时,黯然的返回驿站。

许新年散值回府,不见大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才听见屋脊有人喊道:“你大哥在这里。”

那是妙龄女子悦耳的声线。

抬头看去,原来是天宗圣女李妙真,她站在屋檐,面无表情的俯瞰自己,仅是看脸色,就能察觉到对方情绪不对。

许二郎搬来梯子时,发现李妙真已经不在,大哥叼着草根,双手枕着后脑,躺在屋脊上,翘着二郎腿。

俊美无俦的许新年拎着官袍下摆,顺着楼梯爬上屋脊。

“你上来作甚。”许七安没好气道:“走了一个烦人的婆娘,你又过来吵我。”

“李道长似乎不太高兴。”许二郎语气平稳,在大哥身边坐下。

“当然不高兴,如果实力可以的话,她现在都想在卯时杀进宫去。”

“为什么要等到卯时?”

“因为她觉得庙堂之上禽兽遍地,统统该杀,所以要等待卯时上朝,杀一窝。”许七安没好气道。

许二郎闻言,缩了缩脑袋:“幸好我只是个庶吉士。”

许七安忍不住笑起来,笑完,又叹息一声:

“天宗修的是太上忘情,也许,等将来她真的有这个实力,却已经不是当年的飞燕女侠。这就是人生啊,不如意之事十之**。”

“大哥好像变的更加冷静了。”许二郎欣慰道。

“不是冷静,是有些累了,有些失望了。”许七安双手枕着后脑,望着黄昏渐去的天空,喃喃道:

“认个错,道个歉,有那么难吗?”

许二郎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把目光投向青冥的天色,道:

“朝廷之事我已了然,上来是想跟大哥说一说。镇北王屠城案,朝廷虽为下定论,但此事在京中闹的沸沸扬扬,早已成定局。想要扭转局势,没那么简单。

“哪怕朝廷强行把镇北王塑造成英雄,此事也会留下隐患,人们说起此事时,永远不会忘记最初对他们造成巨大震撼的镇北王屠城事件。这就是将来翻案的关键所在。”

翻案许七安眉毛一扬,瞬间想起许多前世历史中的案例。

很多无辜冤死的忠臣良将,最后都被翻案了,而曾经风光一时的奸臣,最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其中最出名的是秦桧。

这位千古大奸臣和妻子的铜像,至今还在某个著名景区立着,被后人唾弃。

唾弃到什么程度——秦桧妻子假乃亮。

魏公让郑兴怀三思,是不是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呢郑大人被愤怒和仇恨冲昏头脑,情绪难免极端,未必能领会魏公的意思,嗯,我明日去提醒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既然形势比人强,那就隐忍呗。

我家二郎果然有首辅之资,聪慧不输魏公许七安欣慰的坐起身,搂住许二郎的肩膀。

许二郎嫌弃的推搡他。

皇宫。

摆设奢华的寝宫内,元景帝倚在软塌,研究道经,随口问道:“内阁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老太监低声道:“首辅大人近来没有见客。”

元景帝满意颔首:“魏渊呢?”

“前日散朝后,郑布政使去了一趟打更人衙门,魏公见了,而后两人便再没交集。”老太监如实禀告。

“魏渊和王首辅都死聪明,只不过啊,魏渊更不把朕放在眼里。”元景帝倒也没生气,翻了一页,凝神看了半晌,忽然脸色一冷:

“郑兴怀呢?”

“郑大人这几日各方奔走,试图游说百官,肯见他的人不多,诸公们都在观望呢。他后来便改了主意,跑国子监蛊惑学子去了。”老太监低声道。

元景帝笑了笑,眼神没有半点笑意,带着阴冷。

五月十二的早上,距离镇北王的尸体运回京城,已经过去八日。

关于如此给镇北王定罪,朝廷的公告一直没有张贴出来。

京城百姓倒是不急,身为天子脚下的居民,他们甚至见过一个案子拖了好几年的,也见过一个减免赋税的政令,从几年前就要开始流传,几年后还在流传,大概会一直流传下去。

不急归不急,热度还是是有的,并没有因此降温。

茶余饭后,京城百姓会习惯性的把镇北王抬出来一刷二刷三刷

这天清晨,京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三十骑策马冲入城门,穿过外城,在内城的城门口停下来。

为首者有着一张不错的脸,但瞎了一只眼睛,正是楚州都指挥使阙永修。

这位护国公穿着残破铠甲,头发凌乱,风尘仆仆的模样。

与他随行的同伴,俱是如此。

到了城门口,阙永修弃马入城,徒步行走,他从怀里取出一份血书捧在手心,高喊道:

“本公乃楚州都指挥使,护国公阙永修,状告楚州布政使郑兴怀,勾结妖蛮,害死镇北王。害死楚州城三十八万百姓。

“事后,郑兴怀蒙蔽使团,追杀本公,为了掩盖勾结妖蛮的事实,诬陷镇北王屠城,罪大恶极。”

他一路走,一路说,引得城中百姓驻足围观,议论纷纷。

“护国公?是楚州的那个护国公?镇北王屠城案里助纣为虐的那个?”

“回来的好,自投罗网,快盯紧了,别让他们跑掉,咱们去府衙报官。”

“你们别急,听他说啊,布政使郑兴怀勾结妖蛮,害死镇北王,蒙蔽使团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莫非,那个楚州布政使才是害楚州城破灭的罪魁祸首?”

市井百姓听惯了这种反转案件,就像说书人老生常谈的忠良被陷害,最后得到反转。

这样的戏码他们最熟悉了。

“肯定是假的,楚州城就是镇北王害的,你们忘了吗,使团里可是有许银锣的。许银锣会冤枉好人吗。如果那个什么布政使是奸贼,许大人会看不出来?”

“有道理。”

周边的百姓深以为然。

京察之年,京城发生一系列大案,每次主办官都是许七安,那会儿他从一个小铜锣,渐渐被百姓知晓,成为谈资。

云州回来后,他的名声上了一个台阶,从谈资变成烈士。真正大爆的是佛门斗法,力挫佛门后,他成了京城的英雄,随着朝廷的邸报发往各地,更是被大奉各地的百姓、江湖人士津津乐道。

凝固了庞大的声望。

天人之争则是巩固了形象和声望,他存在老百姓深深的脑海里,还有梦里,心里,以及吆喝声里。

所以,相比起阙永修的血书,周遭围观的百姓更愿意相信被许银锣带回来的楚州布政使。

很快,楚州都指挥使,护国公阙永修返京,手捧血书,沿街状告楚州布政使郑兴怀的事情,随着围观的群众,迅速散播开。

一时间,镇北王屠城案变的愈发扑所迷离。

事情发生后,阙永修立刻被禁军接到宫里,单独面见皇帝。

不多时,皇帝召集诸公,在御书房开了一场小朝会。

元景帝坐在书案后,文官在左,勋贵宗室在右。案前跪着手捧血书的阙永修。

“诸位爱卿,看看这份血书。”元景帝把血书交给老太监。

后者恭敬接过,传给皇室宗亲,然后才是文官。

曹国公大步出列,愤慨道:“陛下,郑兴怀勾结妖蛮,害死镇北王,罪大恶极,当诛九族。”

礼部侍郎皱着眉头出列,“曹国公此言过于武断,郑兴怀勾结妖蛮,然后害死了自己全家老小?”

一位郡王反驳道:“谁又能确定郑兴怀全家老小死于楚州?”

东阁大学士赵庭芳大怒,疾言厉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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