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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叛全真 离别入三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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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将尹治平引为知己,见识过了玉女素心剑法之后,却也不曾离去,又将船在此连停靠了数日,每日与尹治平把酒言欢,高谈阔论,滔滔不绝,还经常抓着尹治平彻夜长谈。

如是相聚到第九日,这晚月下畅谈一番后,黄药师向尹治平道:“算来咱们已在此相聚了九日,九为数之极。我知你还有事要办,便不多耽搁你了,咱们明日便就此别过罢。”

尹治平去大理的事其实也不要紧,不说耽搁这么几天,就是耽搁上一年半载的也不要紧。

六脉神剑、北冥神功、凌波微步,这三部绝学如果真在大理,那他不管早去还是晚去,也都在大理,不会跑了。如果不在,他不管早去还是晚去,也一样都是找不着。

但他那日跟黄药师说的理由,是向一灯告知其门下弟子武三通的消息。而消息是有一个及时性的,去得晚了,这消息也就没用了。他也不好把这事显得不当回事,只好颇是不舍地道:“这几日与前辈相聚,早晚请教,晚辈获益良多,真是不忍分别啊!”

黄药师道:“那也好办,你现在就立马叛出全真教,然后拜入我的门下。咱们师徒两个便能常常相聚,整日把酒言欢,岂不快哉?”

尹治平闻言一愕,随即摇头苦笑。

老实说,黄药师的这个提议,刚才确实颇为让他心动了一下。他并不喜欢在全真教里待着,也不喜欢做个道士。平日也时常会想,该怎么样离开全真教,可总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借口跟计划。

他现在可不是全真教的一个寻常弟子,而是首座弟子,将来是要接任全真教掌教之位的。这种重要的弟子,如果轻易叛教而出,全真教又怎甘会轻易放过他。全真教的能量有多大,他在终南山上待了大半年,还是深为了解的。除非他甘愿隐居,躲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不出来,否则只要还在江湖上行走,总归是会被全真教给找到的。

他前世虽然是宅男,在家里宅惯了,但在这没有网络、没有电脑,没有一切现代化产品与享受的世界里。他要宅在家里干什么,难道整日除了练功,就是跟李莫愁滚床单?

他不是那种能飘然出尘的隐士,虽然能耐得住寂寞,可有时也会觉无所事事。就像他前世的时候,在家里宅的无聊了,也会出来逛逛,晚上跟朋友泡个吧,把个妹,调剂一下生活。这古代世界倒也有类似的地方,比如青楼,可青楼在江湖上最是龙蛇混杂,消息灵通之地。全真教的道士虽然不能逛青楼,但还有其他许多跟全真教交好的江湖朋友,如果瞧到了他,自然也会向全真教通风报讯,那又得被全真教找上门来。

总之,全真教真不是那么好脱离的。

黄药师是当今天下的绝过,知道是古代十大名曲之一,但具体的乐调如何,他可就没听过了。

两船越行越远,可黄药师的箫声却似不曾减弱,仍如响在耳边一般,直到双方的船都已互相望不见,曲声方减弱,终至不闻。

此时船正在荆州境内的长江段,不日过荆州,往三峡而行。荆州在唐时叫作江陵,李白曾写过一首有关此段水路的诗作名篇,叫《早发白帝城》,诗曰:“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这首诗是李白于唐肃宗乾元二年所作,当时李白因永王李璘案,被流放夜郎,取道四川赶赴被贬谪的地方。行至白帝城的时候,忽然收到赦免的消息,惊喜交加,随即乘舟东下江陵。他当时被赦,心情十分畅快,这首诗写得流丽飘逸,轻越飞扬。

白帝城在奉节的白帝山上,与江陵相隔一千二百余里。虽然有时顺风顺水之时,水路行舟,朝发白帝,可暮到江陵,但并非常有之事。李白这首诗里的“千里江陵一日还”有稍嫌夸张之意,乃是他心意畅快而述。

可朝发白帝,暮到江陵之事虽非常有,但寻常隔日也便能到,可见顺水行船之快。而眼下尹治平与李莫愁却是逆水而上,溯江而行,这一千二百里的水路便行得颇慢了。尤其驶到西陵峡,进入七百里的三峡水路后,走得便更加慢了。

这日行进三峡,尹治平与李莫愁站在船头,赏看两岸高峡的风光。

李莫愁忽问他道:“你知道李谪仙另有一首写三峡的诗作吗?”

尹治平细思一番,加上他前世所知与原本尹志平的记忆,也不知道李白除了那首《早发白帝城》与三峡有关外,还另有一首写三峡的诗,摇头道:“不知。””

李莫愁道:“这首诗其实与《早发白帝城》乃是前后所作,是李谪仙被流放还未得赦时,途经三峡而作,诗便名《上三峡》。世人多知《早发白帝城》,而不知此《上三峡》。诗曰‘巫山夹青天,巴水流若兹。巴水忽可尽,青天无到时。三朝上黄牛,三暮行太迟。三朝又三暮,不觉鬓成丝。’此诗中心境可与之后所作大为不同,全是凄苦之意,写得也尽是行路的艰难。”

李莫愁在古墓时所学的,并非只有武艺,还有诗词歌赋等。林朝英是一代奇女子,不但武艺高强,亦颇负才情,而且琴棋书画亦皆精通。她幽居古墓,无以为乐,除了习武之外,便也只有靠读书、作画、调琴等来打发时间。

古墓派的弟子不但学她的武艺,这些本事也是尽学的。倒也不是必需要学,只是幽居古墓,无以为乐,除了练武之外,自然也要找些事来打发时间,以怡情杯。李莫愁可也实打实是位才女。

尹治平听罢李莫愁念了这首诗,道:“听这诗中之意,瞧来咱们这段三峡水路,可也有得走了。”

李莫愁道:“咱们可未被贬斥流放,心境是大为不同的。沿途赏看风景,那也是不觉凄苦的。”

尹治平微微一笑,执了她手,道:“你说得是。原来你已不觉跟我在一起是苦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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