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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水火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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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盘正得意狂笑间,冷不防被这水息暗袭,却是大大吃了一惊,焚烈洲上,能让夸盘忌讳的也只有拘祢老祖,而他此刻正处于一年一度的冥睡期。

原本他纠集水火之流奔袭碧奴,就期望趁着老祖冥睡之际,一击得手取得碧奴火玉,若能顺利吸了这火地极阴之宝,便能顷刻化身为人,那就可以脱出这焚烈之洲,逃之夭夭,强如老祖者又能奈我何。

只是后来失去了水火之流的音信,让他着实吓了一顿,还道是老祖已然醒来,收了他的水火之流,正暗自惶惑不已,后探知这天字第一号笨猪竟领命前来拘取碧奴,不由得大大吁了口气。

尔后他又有些惴惴不安,按老祖平日的习性,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这重要的任务交于这头笨猪的,难道他早就对自己心怀不满?

就在他患得患失间,他敏锐地察觉到蓟子训身上的火玉气息,只要不是老祖亲临,哪管恶浪滔天,但凭他们几个自己还没放在眼里。

只是出师未捷,突然被蓟子训这毫无征兆的水息袭击,仍教他好一番手忙脚乱。

蓟子训打出的是飞觞里的水息,他知道眼前这只四不象狗头比碧奴化身的火鸾要厉害许多,这飞觞里的水息自然对他是没有多大作用的。

夸盘果然一见那水息,闪也不闪,身子一抖,便只见全身散发出一股绿焰,水息还没近身便化为轻烟消散于无形。

忍不住嘎嘎笑道:“便这等手段也来敢来和爷爷我来对撼,比这天字第一号笨猪还……”

话还没说完,便鬼哭狼嚎般哇哇大叫,屁股一耸,整个身躯重重地向不出的畅快,当真比饮那酒母所化之琼浆还痛快,受这本源水火之吸引,额顶火玉所化之火焰呼之欲出,心内火丹也引起共鸣。

蓟子训径直往那水火之塘冲了下去,火膏张着一张猪嘴咻咻直咋舌,眼珠子都快凸掉出来,疯狂的人类!无知的人类!待会看你怎么哭求。

蓟子训一跳入水火中,便欢啸一声,竟将整个头脸全凫进水里。

只听“卟”的一声火膏的眼珠子竟真的吓得蹦在地上,火膏连忙垂着猪头用嘴拱回眼眶里。恶磊更是看得眼眶是眨也不眨,眶里的鬼火却象打横吹过一阵阴风似的摇摆不定。

蓟子训被这本源水火围容着,却仿佛跟投入清流泠泉般的舒心惬意,千百束水火真如流水样向自己拥来,额顶的火玉更是红光闪烁,释放出大量的火息,却是被水火之流磨砺过的碧奴炎火。

碧奴火溶合着本源水火在水火之塘里旋转着,慢慢以蓟子训为中心形成一个漩涡,然后在这漩涡边上又很快形成另一个小的漩涡,一个漩涡激扬一个漩涡,不一刻,蓟子训身边布满了暗红色的大小不来的喇叭状的漩涡,远远看去,却仿佛千万朵鲜花齐齐绽放。

火膏却是瞪着一双凸睛,一张尚冒着热气的长舌使劲地往拱鼻上舔去,生怕这眼珠一个不小心又翻滚在地。

蓟子训探起了头,展开双臂,长长地吁了口气,洼塘中的水火漩涡竟象是一池荷花,禁受不住一夜急风暴雨,落英纷纷地向蓟子训额头的火焰印记飘去。

蓟子训鲸饮般又是长吸一口气,入喉的不再是灼热难耐的怆人火气,却如沁人心脾的奇葩芬芳气息,心内火丹已是奔腾着从额顶火印通道汲取本源水火的火息。

受水火烤炙,七星魂甲也合同灵戒色呈暗紫色,蓟子训心念暗动,弹指一挥现出青冥灵戒,立时一股暗光笼罩全身,正是曾追咬过碧奴的那阵暗光。

这青冥灵戒配合着魂甲似乎能产生一种令光明恐惧,令黑暗生辉的暗光,这道暗光在水火中显得格外阴暗。

本源水火虽受火玉里的熟悉火性吸引,但仍有些欲迎还推,存有一份犹豫,暗光一现,仿佛是釜底架薪,火上加油,一池火水竟冒起水泡沸腾了,池中漩涡旋转得更为迅猛。

蓟子训只觉得心内火丹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强悍的水火之气息,木息道气在火丹四周筑起一道气屏,风胎真气则凝成针状透过木性气屏往火丹蒙上一层风膜,协助火丹迅快地接纳融合本源水火气息。

然而这一池水火又岂是那小小火丹能接纳的了的?不一刻,蓟子训便感如坐火坑般的燠热难耐,连忙想撤了灵戒,却如初遇碧奴时的被灵戒牵着鼻子走的尴尬情景又是出现。

经过核界天变及水火之流的洗礼,无论是魂甲还是灵戒,对于火息均有惊人的嗜好,而蓟子训内蕴的火丹及火玉更是欲摆不能,四方摧发下,本源水火便如流水般涓涓汇入心内。

蓟子训愈想摆手,愈有抽刀断水水更流的无奈,心府内的火丹如烈火般熊熊燃烧了起来,蓟子训慌忙向岸上纵去,本源水火却随形如影般附了上来。

蓟子训又故技重施,象只被点着了火的老鼠般在地上又跳又叫,火膏看得是用又肥又长的舌头死死舔住眼珠子,恶磊却远远地躲在一旁看大戏。

蓟子训边跳边运起碧虚奴,碧虚奴经蓟子训构建气道后,不仅已具备一般灵器的灵性,便连其火性品质都大胜于前,一逢本源水火,更是如鱼入海,游刃有余,倒是大大减轻了蓟子训的压力。

蓟子训仍是支前绌后,手忙脚乱,连忙又运起金阴飞觞,施出蓝星雨火,注上风息,急急向本源水火袭去。

火膏却在旁突地狂叫一声,指着蓟子训颤巍巍道:“碧奴,你身上有碧奴的原体及火丹。”

蓟子训一边狂走,一边漫应:“碧奴让夸盘的水火之流打得肉身消散,便只剩这火玉及火丹了。”

火膏大声骂道:“你个贼胚,明明是你带走了碧奴取了她的火玉的火丹,却骗你的猪爷爷说是那野狗指使的。”

蓟子训顺手挥着碧虚奴往火膏打来,水火挟带着猎猎风息呼啸而至,火膏吓了一跳,边骂边逃:“你个死贼人,贱贼人,果然是你这烂人干的好事,待我即刻禀明老祖,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蓟子训狂运火丹克服心内燃起的心火,一边却不断地通过碧虚奴火佩对着火膏抛射过剩的本源水火。

火膏被这本源水火追得哇哇大叫,偶尔有几束水火沾上身子,已让他大为狼狈,火膏本为焚烈洲膏火所化,对付这水火原也不用如此不济,只是这本源水火一经碧虚奴吞吐,威力竟比寻常水火要厉害许多。

蓟子训却哈哈大笑:“你这笨贼猪,若是本大人取了这火丹火玉,夸盘何至于要隐伏你我,并一路跟踪至此,你用你的猪脑袋想想吧。”

火膏一听也对啊,可他身上明明携带着碧奴的原体火玉,却是不争的事实。

恶磊头人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火膏身边,道:“蓟大人说的没错,这碧奴确是夸盘挟持的,只是碧奴被水火之流破了磊体后,于灵魄消散前将火玉及火丹附于蓟子训身,以期有朝一日能浴火重生。”

蓟子训闻言有些不可置信地道:“重生?真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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