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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猪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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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磊头人道:“小人也只是一知半解,恶磊人还没有过附丹重生的,只是听说有此可能,具体的小人也不清楚。”

火膏却嘎嘎笑:“你小子就死了这条心吧,若要石心重萌生机,除非你……”却停住了不再细说。

蓟子训急不可耐道:“除非什么,猪爷爷你就快说吧。”手下早已收了火息,此刻是万万不能得罪这老祖宗的。

抬眼往火膏望去,却见他面露古怪神色,尖叫一声抱头窜鼠奔向蓟子训,蓟子训扭头一看,见半空中竟现出青绿色的硕大犬头牛身,正是隐匿不见的野狗夸盘。

蓟子训此刻手无寸铁,碧虚奴正全力围剿本源水火,灵戒魂甲已不受控制,面对野狗夸盘,却也束手无策。

火膏只是指着夸盘哀哀低嚎,却发不出一个字来,蓟子训一边仍躲着水火,一边往夸盘看去。

这一细看,蓟子训竟看得魂芒皆冒,硕大的夸盘现出的除了犬头牛半身外,另半身竟似是被生生撕扯不见,前半身仍清晰可见其后部犬牙交错,皮开肉绽,大块的血肉筋骨拖曳着散落在地上,瞬间便渗入地心。

蓟子训想不到几乎虚幻透明的火体凝结而成的夸盘竟也象活物一样五脏俱全,血肉淋漓。

夸盘盯着蓟子训,狗嘴里呜咽着,一双原本还凶相毕露的狗眼竟滴出两行火泪,再也无一丝凶悍神色。

蓟子训心莫名的一抽,叹道:“却是谁这般忍心折磨于你。”抬手释放出碧虚奴的火息,源源不断地将涌入心内的本源水火打向早萌死志的夸盘。

火膏却喃喃道:“拘祢老祖,拘祢老祖,这是拘祢老祖的裂火臆诀。”说罢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再也一言不发。

恶磊人等却如临末日,呆如木鸡,电射向夸盘的本源水火却如泥入海,如水入沙,夸盘不惧反喜。

这水火本就是他成形的源火,再加上受蓟子训身上的碧奴阴性火玉的滤化,水火一落在身上,瞬间便被他吸个干净,顿觉全身舒坦,撕掉裂开的火身也象是熨平了,竟慢慢地重新生出新体。

蓟子训原本只是见他凄惨,想用水火送他早点归西,却不料反倒帮了他一大忙,想到碧奴便死于他身下,禁不住又怒意横生,挥手便收回碧虚奴。

夸盘一被收回这水火,便啪嗒一声跌落地上,后半身被撕咬破碎的部分居然已恢复大半了,狗眼却是直直地盯着蓟子训,嘴角嚅动着,似是哀求,又似是感激。

其实焚烈洲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地方,在这个没有红花绿草,没有高山大川的艰难环境下,生存就成了所有生命殚精竭虑的头等大事,哪有余暇讲究什么亲情友情,凡事有利可图无不鹜趋之。

恶磊人从原来的单独修练到后来结为恶磊族,也是图生存的无奈之举,所以尽管恶磊族人为保全自身将碧奴献于拘祢老祖,但碧奴从来就不认为恶磊头人这样做有什么错,同样,夸盘暗生歹意,私自截留碧奴在火膏他们看来虽觉意外,也没什么大逆不道。

蓟子训自然不能以铁石心肠置度他们的想法,若是蓟子训不施援手,火膏他们也会深以为然,相反,蓟子训出手施救,在火膏他们看来却是不可思议的。

这种大类常人的一举一动自然在他们看来既感新奇,又感亲近,便如蓟子训在生死关头自裂道胎欲度于碧奴,在碧奴心里却种下了永难磨灭的情种,这也是她在最后时刻竟能自绝生机也要保全蓟子训最大诱因,所谓投之桃李,报以夭夭,但在电光火闪间所有的决定都是性情所取。

蓟子训自然不能理解夸盘他们为一己之私就能漠视生命,这种对生命的贱踏和无视最是自己所不能容忍的,当自己第一眼在烈火中看到焚烧的碧奴,心里的震撼同第一斧劈开木头是一样的强烈。

在焚烈洲生存的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无论是猪还是狗,甚或是不人不鬼的恶磊人。

蓟子训深深一叹,抬手便又欲向夸盘输出水火气息,只是未待他有所动作,夸盘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向空中,只一眨眼间,刚刚恢复大半的后半身竟又被撕扯成两半。

夸盘的狗嘴却张得大大的,一张吞噬过恶磊人的狺舌无力地耷拉着,喘着粗气,狗睛却鼓凸着散发着惊骇欲绝的痛苦绝望。

蓟子训冷哼一声,抬起灵戒便往虚空打去一道暗光,紧随着便向夸盘打去所余不多的鬼缠魂绕般本源水火。

暗光明灭间,夸盘便又跌落在地,同时也紧随着纵落一人,却是一人形模样的怪物,身高约三尺,脸长达四尺,宽却仅二三寸,眼鼻嘴虽也生得有模有样,却象教谁打了一拳似的,全都分散了躲在这张长脸的四周。

蓟子训吃了一惊,这人想必就是拘祢老祖,只是这脸太是恶心,教人看了不敢再瞧,火膏却忽地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恶磊们全都闭着眼眶,头颅簌簌发抖。

拘祢老祖并不理火膏等人,却直直地瞧着蓟子训,蓟子训让他那双细小如豆挤在一块的眼睛看得遍体生津。

夸盘尽管痛得死去活来,却也一声不吭,一时间除了塘洼偶尔冒起的水火声音,整个火洲便死寂无声。

老祖看了会蓟子训,却忽地努了努那张小嘴,嘴巴竟如火膏拱嘴獠牙般向前突起飞涨,直直往夸盘咬去,却只听叭唧叭唧的撕嚼声,便如春蚕食桑样噬咬着夸盘,不一刻功夫,夸盘竟让他这张樱桃拱嘴啃得只剩下一只狗头了。

夸盘双眼死鱼般鼓凸,已是离死不远,素无痛苦感觉的肉身却被被老祖的裂火臆诀折磨得全无生意,只盼早点就死,火洲中若有谁还有这份善心,只怕是眼前这位奇怪的人类了。

蓟子训看着教人遍体生寒的惨绝人寰的场面,心里竟涌起前所未有的愤怒,而这种愤怒即便他面对阳侯,面对碧奴离世也是没有过的强烈。

猪狗不如!蓟子训往老祖打出蓄势已久的暗光,这种暗光似乎连老祖都比较忌讳。

老祖反手打出一道蓝光,却正是蓝星雨火,蓝幽幽碧青青,比蓟子训所持有的蓝星雨又不知要高明多少。

火膏吓得将猪脸拱往地面,竟敢向老祖动手,不是自己找死吗,只是可惜了,心里却忽然对蓟子训生起从无有过的怜悯之心,也许是他迥然不同的待人处事风度让自己由衷得感到亲近。

蓝星雨一接触暗光,便光亮大作,竟丝毫不输,蓟子训毕竟修为尚浅,暗光也是自己无意中融合的,使用不甚熟练不说,便边力量也甚难把握。

蓟子训见这暗光被老祖蓝星雨制住,连忙运起心府里的风性真气布满全身,吸星魂甲又是暗光大作,顿时老祖的蓝星雨暗淡了许多。

灵戒陡地一振,会同吸星魂甲骤地冒出一圈紫暗色光环,团团裏住蓟子训。

蓟子训受过蓝星雨的苦楚,见这火来得迅猛,也不敢直接对撼蓝星雨,而是用暗光护身,运起金阴飞觞,以火制火,经过水火之流的转化融合,飞觞内蕴的蓝星雨的威力虽比不上老祖,但也是今非昔比。

老祖虽对这暗光有些忌惮,只是对方明显修为太次,自是够不成什么威胁,但对这人类少年却是兴趣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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