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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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义的话让整个大堂里一片哗然。在这个战争作为主旋律的时代，任何人对于军事都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甚至可以说有些小孩对军事的了解比起后世有些时代的将军都要高明一些。

正是因为大家对军事的了解，才会对赵义的话做出如此反应。要知道，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钢甲铁盾那几乎就是后世战场上坦克一般的存在了，甚至在战场上的地位和作用还有些超越坦克。在后世评论中国的四大发明说到火药的时候，就是说它干掉了中世纪骑士的荣誉，颠覆了封建社会的等级排位。反过来理解，那就是在火药出现以前，除了同样身着重甲的骑士以外，几乎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害到骑士的。从此就可以看出钢甲铁盾的厉害。

只不过是这样的钢甲铁盾本身的装备成本实在太高，而少量的骑士就算是再精锐，在面对中国这种动辄就成千上万的大型战争实在难以取得决定性的作用，那些用来制作钢甲的材料还不如多打造几把刀枪多装备些士兵来的重要，所以钢甲铁盾在中国古战场上一般仅仅是用来对于主将的特别保护，很难有发挥决定作用的机会罢了。

不过尽管如此，也不妨碍大家对于钢甲铁盾本身坚固程度的了解。如果说真的有什么东西连钢甲铁盾都不能阻挡的话，那对于战争所带来的意义就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了！所以难怪大家在听到赵义的话之后的反应了，估计这种感觉就像是后世的人第一次知道原子弹的威力时是一样的。

倒是赵猛在听了赵义的话之后反而有些沉着了，他挥了挥手阻止了大家的窃窃私语，然后才对赵义说道：“某家刚才观赏之物就已经觉得威力无比了，而且在某家想来，这些物事既然能一飞冲天，那么在战场上要在远距离纵火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可是按照先生所说，如此威力之物竟然还比不上那所谓的炸药包？只可惜那日某家没有赶上那炸药包的演示，确实有些难以想象是如何的威力能够破得了钢甲铁盾！”

赵义很镇定的向坐在旁边的五里城来的那位络腮胡子一指道：“刚才大家见识到的其实只是火药威力的很小部分，只有当火药制成炸药包的时候才能真正发挥全部的威力，这一点，五里城的徐都尉是可以证明的。而且，他还可以向大家证实的是火药的价格，也就是使用成本。”

在场的，除了赵义，也只有这络腮胡子是见识过那炸药包的威力，现在一想起当时的场面，心里都忍不住有些颤栗。至于说那火药的价格，一想到和赵成之间达成的交换条件，更是忍不住心里滴血了。

不过，现在整个大堂里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由不得自己再多感触，赶紧起身向赵猛道：“回禀城主大人，下官确实有幸目睹了那炸药包的威力，犹如天雷降世，确不是人力所能阻挡！只要使用得当，依下官看来，别说是钢甲铁盾，就算是金城汤池，估计也是无法抵挡的了的！至于说价格嘛，也的确是和威力一样的惊人，下官和赵义先生达成的协议是用‘天外飞铁’来交换火药的。赵先生也表示过，除了上等的鉄料，就只接受黄金交换。”

话音一落，满场唏嘘！要说刚才赵义的话大家就觉得夸张了的话，现在对于这络腮胡子的话，大家只能觉得是在吹牛逼了！要知道，在古人的概念中，一座坚固的城池，可以被攻占，但是很难被直接摧毁的！就算是到了后面的抗日战争时期，城墙的作用依然是很明显的。至于说城墙无法阻挡**，那纯粹是后世那些腐败无能的政府为自己开脱而已。

就算是那些被日军占领的城市，一般也只是城墙上弹坑密布而已，很少听说被直接摧毁的。不要说小日本那可怜的105榴弹炮了，在后面的腾冲反击战时，就算是老美那几百磅的航空炸弹，都拿腾冲这个小县城的城墙没办法。就是后来经过紧急改装的航空炸弹起到了一些作用，可是我军在有老美的空中支援，并且超越日军装备水平的情况下，依然被日军依托城墙造成了七比一的伤亡比！可见城墙的作用，只不过对于后世的军事来说，城墙的耗费比太大，而且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张，再要修城墙就实在是可怕的工程了。而且面对立体进攻的战争模式，防空洞的作用显著提高，才使城墙寿终正寝，并不是说它不足以抵挡**的进攻。

而对于眼前这些连**的影子都没有见识过的人来说，实在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力量能摧毁金城汤池。就算是天雷降世，也只见过劈死人畜，最多是劈毁民房而已，谁见过天雷劈倒城墙的？至于那络腮胡子说道火药的价格，本来也是很惊人的，却没有再引起大家的什么特别反应。现在上等的鉄料虽然很昂贵，但是总还是赶不上黄金的。在座的这些人眼里，黄金虽然珍贵，可是这火药要是真有络腮胡子说那么厉害，那价比黄金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了！

至于络腮胡子在话中并不说火药的价值，只是说赵家开出的价格，这明显是有隐隐的指责赵义漫天要价的意思，只不过在座的人已经不是很关心这个问题了。对于这些贵族们来说，只要是钱能买到的东西就行，至于价格，说真的，他们中还很少有人知道这世间的行市的。

过了好半响，这大堂中的嘈杂才慢慢的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眼光最后都落到了赵猛的身上。在这一亩三分地，不管谁的想法是什么，都没有敢于不征求赵猛的意见的。

而赵猛现在的脑海里也是一片惊涛骇浪，虽然自己没有赶上那炸药包实验的场景，但是，自己是听见了声响，而且还看过爆炸现场的人。当时急于找赵成，心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现下亲眼见过了焰火勃发的场景，再加上络腮胡子的说法，回想一下当时自己的所见，心中已经不难勾画出那炸药包的爆炸情景了。

想想当时那一地的碎石，要说这炸药包能炸开城墙，还真的不全是吹牛。那些城墙看起来都是石头的，其实不过是夯土外面包覆的条石而已，真说起来，还没有哪一块条石能有那天那些碎石堆起来那么大！

当然，这也是赵猛对于材料学缺乏认识的结果，其实在面对爆炸冲击的时候，夯土要比岩石的承受能力高出许多了。只不过在这些古人的眼里，怎么也不可能相信夯土能超越岩石的坚固程度。

不过赵猛虽然是武将出身，但是多年执掌晋阳大小事务，思虑自然要周详一些，见场面安静下来，才缓缓的开口对赵义说道：“这火药制成的炸药包能有如此威力，自然是我大赵的幸事，这价格高昂却也是个问题。当然，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谁都明白，可是这毕竟是关系到国家安全的事情，能为国家省一分是一分呀！当然，这都不是关键，要作为战阵之用，这关键的问题还是在数量上面。要说鉄料和黄金，某家这里倒是有一些，只是不知道先生能提供的炸药包到底有多少？要是数量不足，在战阵之上，就好比是好弓没有箭一般，却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听了赵猛的话，赵义如何想先不说，那络腮胡子却腹诽起来。看起来赵猛是有些和赵义讲价的意思，可是更加主要的却是想要垄断货源了。开口就在关心别人的供应量够不够，那让自己这个最先和赵成达成协议的买家又怎么办呢？而且明面上看起来有讲价的意思，实际上完全等于是在说钱不是问题！这真是他妈的了。前面在实验炸药包的时候，让他定价他不定现在看着好了，又主动跑出来抢生意！这样上杆子的买卖，肯定会让赵成找到机会哄抬物价，这且不说，关键是，这火药的供应量要是有限的话，哪里还有自己的什么事情呢？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关心价格的余地了，能赶紧争取到一些份额就算是不错的了，想到这，那络腮胡子趁着赵义还没开口，就抢先说道：“是呀，不知道赵义先生这火药的产量是怎么样的？我们徐家支付的那一千斤精铁却又能换多少的火药呢？”

这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大家他们徐家是已经和赵义达成了协议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是赵猛这样的身份也不好吃相太难看，至少要让他们把预定的交易份额完成了吧。而且络腮胡子知道，这中原的人很是好面子，一般对于商贾之事还是有些鄙视的，所以这当众之下询问价格，也有欺负赵义在众人面前抹不开面，不好漫天要价的因素在里面。

对于赵义来说，这火药的产量和价格的问题，自然是都和儿子商量过的了，现在被问起，也没有谁很么迟疑的，直接就回答道：“关于这火药的数量问题，目前受条件所限，产量确实不高，所以价格才会昂贵。目前来说，最多一天能生产出一百斤而已。当然，今后有条件肯定是会增加产量的，只是具体情况却不好预估了！至于价格嘛，鉴于火药特殊的情况，如果是论斤来买的话，大家很难有个直接的估量标准。我准备把火药进一步做成一些有效的武器，改日给大家展示一下，然后才好定个标准来交易。”

耍滑头！典型的耍滑头！络腮胡子差点就要直接跳起来了！谁不知道所谓的深加工不过是为了增加价格而已！要知道自己可是付出了一千五百斤鉄料的价格才获得了派人去学习火药使用的资格的！现在突然又说什么要进一步加工才卖，那自己付的学费还有什么意义呢？做人不能够这样呀，什么便宜都占完了，别人还怎么活呀！

还没等他提出抗议，那赵义却又说出一番更加惊人的话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先告诉在座的各位。目前来说我们家还需要精铁，所以大家可以用精铁来交换。不过我劝告大家，手上有精铁的赶紧出手，毕竟火药供应有限，只能是价高者得！而且，我们家很快就会自己冶炼精铁了，到时候，再想要换火药，大家就只能是拿黄金来交换了！”说完赵义停顿了一下，才神秘的一笑道：“等到我们家冶炼精铁的时候，至少是日产千斤，说不定上万斤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精铁还有什么价值，各位可以自己想想一下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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